娘呢。 梁明光快步迎面走向她,按住她脑袋才让她刹了步伐,接过她拎着的两个行李袋,掂了掂,还挺重的。好笑道:“这么大个姑娘了,还没个稳重样。” 看着梁辞笑嘻嘻的样子,也没了脾气,“走,哥带你吃好吃的去。” 林燕也跟了上来,梁辞就帮她拎一半行李,都跟着梁明光往车站外面走。 “哥,去哪儿吃啊?”梁辞其实是不想再走路了。 “就前面了。”梁明光没再带着她们继续往前走,到了一家馄饨店前面停下。里面已经有不少客人在了。梁明光把行李放下,进去和老板说了一声,就扛了个小桌子出来,又拿了三张凳子。坐在店门口外边,用不着和里面的人一起挤。 梁明光忙个不停,又去拿了菜单出来,先递给了林燕,“你们看看想吃什么。这家的小馄饨不错。” 林燕和梁辞也就不挑了,都点了馄饨。 等着馄饨上来的时间,梁辞问道:“哥,你最近经常来市里吗?” “是啊。”梁明光一脸满足的笑意,“公社的药材厂现在给市里的两家医院供应药材,还有省城也有一家医院也是。书记安排我专门盯药材厂的货单,平时跟着送货,来得就多了些。”说着,又看向林燕,“王凡现在也是药材厂里的工人了,两孩子都送公社的育红班上学了。都挺好。” 林燕也早就从丈夫写来的心里了解到了情况,感激道:“王凡都和我说了,多亏了梁会计帮忙,不然进厂里做工人这么好的机会也轮不到他去。” 梁辞看看哥哥,又看看林燕,估计哥哥又是为了她好,帮了林燕丈夫一把,也就是想让林燕记着这份情,好让她在京城遇到事情还能找到人帮忙。 “小事情,举手之劳。”梁明光没再继续说这件事情,而是问梁辞去京城学习了快半年了,有没有遇到什么新奇的事情。 其实有什么事情,梁辞都一五一十地写到信里了,每周都写信,能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,哪还有什么新鲜事情。只不过看信的内容是一回事,当面听梁辞说又是另一回事。对他来说,还是不一样的。 不等梁辞开口,老板就端着馄饨上来了,光是闻着味道就觉得香。 也不想着听梁辞讲了,开始催促她快吃,“这家老板是从闽南那边过来的,这馄饨和咱们本地人做的,味道不太一样。” 梁辞舀起一勺,吹了好几下,吃了一口,立刻就竖起了大拇指,“嗯!好吃!” 看见她吃得满足,梁明光就觉得也满足。 梁明光是昨天跟着药材厂的货车过来市里送货的,货车昨天就回去了,他是为了等着接梁辞才在市里的招待所住了一晚。 梁辞和林燕都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了,没什么需要再买的,而且思家心切,不想多待了,就和梁明光赶着去坐最早的一趟班车回县城。 早上起太早唠嗑就是这个下场,上车坐下后就睡着,下了车还晕晕乎乎的,左看右看,差点要问:“这是哪儿?” 到了县城其实才是最难找到车回去的,没赶上合适的公交车到公社,梁明光在车站附近逛了一圈,才问到有辆货车会路过他们公社。梁明光去买了一包烟送过去,然后他们三人就带着行李坐上了货车。 哪怕是山路崎岖,一路摇摇晃晃,梁辞还是困得能原地睡着。梁明光看她的小脑袋左晃晃右晃晃,差点就一个趔趄往前倒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大手按住她的脑袋,往自己肩膀上靠。 坐在他们对面的林燕脸上带着笑,她也觉得困,但是她和梁辞不一样。梁辞是已经到了最信任的亲人身边,天塌下来有人顶着,困了想睡就睡。她看着外边熟悉的风景,心里头一片火热,也不知道孩子还记不记得她,半年没见面,王凡是胖了还是瘦了。 到了公社,梁辞几乎是被梁明光给拎下来的,就怕她迷迷瞪瞪的一脚踩空了去。 “幺妹!”梁明富人未到声先到,独特的像鸭子一样嘎嘎的笑声,把梁辞的瞌睡虫都给喊跑了。 梁明富跑到她面前,傻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,“我来看看你出去半年有没有变得像个城里人。” 还是那么不会说话,估计在家还是经常挨揍。 梁辞瞪他,“你当外面是个染缸啊,进去泡一泡就能变个色。怎么也得多泡几年才能成。” 梁明富不管她的话了,看见她手里空空,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,“我给你写信你收到了不?” 说到这个,梁辞就更不想理他了,最近一次她哥给她写信,梁明富的信也夹在其中。没什么大事情,就是特别叮嘱她一定要给她带点京城的特产,还得瑟地说他现在已经是工人了有工钱,等她买回来了就给她报销。 “什么信啊?我没收到啊。你什么时候写的?”梁辞当作什么都不知道,看他着急去。 果然,梁明富就跟被雷劈了一样,目瞪口呆,“你没收到我写的信啊?!我都跟明光哥说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