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拿起告退离去为两人掩上门,动作可谓一气呵成。 红袖也不管身后的动静,只躺在他舒适的怀里,搂着他的腰,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,昏昏睡过去,也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传来他低柔的声音:“喝药吧。” 红袖好不容易睡着,被人叫醒,心中很是烦躁,“别吵我,你烦不烦吧。” 楚云容这次却没纵着她,双手穿过她的腋下,将她抱了起来,他动作虽是强硬,但语气依旧很柔,让人能够感觉到他很有耐心,“先吃药再睡。” 红袖没办法,这会儿在病中浑身疼痛无力打不过他,只能由得他将药递在嘴边,闻着那苦涩的味道,红袖她皱着眉头,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了下去。 红袖想到自己以前生病时,不管多么难受,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,身边没有一个知疼着热的人,后来董燕儿和小凤仙陪在了自己身旁,她们两人虽很好,但红袖一直是作为她们的顶梁柱,自然不好在她们面前表现虚弱的一面,但在楚云容面前就不一样了,在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前,女人适当地表现出些许柔弱就会很容易地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,“苦,不要了。”红袖闭上了嘴,不肯再喝。 “还剩一点,把它喝完。”楚云容耐心地劝,红袖紧闭着嘴,就是不喝,楚云容无奈,只能放下药碗,拿水给她漱口,他不知道她生病时是不是一直这般任性,还是只在他面前如此任性。 红袖当然看碟子下菜,要不是仗着他这人性情柔和,好脾气,在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下,他总是完全地纵容她,她才不会如此任性妄为。 红袖漱了口,复躺回到他的怀里,想着他好歹也伺候自己吃粥吃药,给自己当枕头,自己也不能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说,就不吝啬地说了句:“楚郎,你真好。”然后心安理得地抱住他的腰,继续睡。 楚云容不觉失笑,并未将她这句话当她的真心话。 不知道是药起效了,还是因为楚云容无微不至的照顾,红袖一觉醒来,觉得浑身轻松舒适不少,不似昨日酸痛无力,伸手摸了下额头,应该是退烧了。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,也不知道楚云容是何时走的,她只记得她昨夜枕在楚云容的腿上,睡得迷迷糊糊时觉得太热,就甩了他,自己往床里侧睡去了。 金子在外房候着,听到里头动静就走了进去,“红袖姐,您感觉好些了么?” 红袖微颔首,“楚相公是何时走的?” 金子一边将床帐挂上,一边回:“子时处走的。红袖姐,现在要洗漱么?” 红袖只点了点头,她嗓子虽是比昨日好了些,但依旧有些不舒服,楚云容子时才走,那他回去后估计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要起来去上早朝,真是难为他了。 想到自己昨夜在他面前种种任性妄为的举动,红袖不由叹了口气,心中觉得有几分羞愧,生病再加上黑夜,人真的会变得不像自己,她记得昨夜她还一直楚郎楚郎的叫他,也不知道他内心是什么想法? 不过经过昨夜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,红袖隐隐看清了自己的心,要将这阵子与他的相处当做逢场作戏实在是自欺欺人,她对他和对别的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。 和那些毫无趣味的男人不一样,这男人让她久寂的心活了过来,与他在一起,她很开心,也很喜欢与他肌肤相亲。 但红袖此刻还没有失去理智,楚云容一门心思在正事上,并不将儿女情长放于心上,要是她费劲心思都得不到他的心,反而丢了自己的心那就得不偿失了,红袖一时无法做出取舍,索性将此事暂时撇到一边不去想。 金子将热水送上来,红袖洗漱过后,含了片鸡舌香,顿时口中唇齿留香,吐气如兰,用了早膳过后,不想再回床上躺着,就到园里晒晒太阳,暖暖身子,这时,香桃香荷两姐妹过来向她辞别。 两人一看到红袖,就双双跪在红袖面前。 红袖有些无奈,却笑道:“你们这是要折我的寿啊,还不快快起来。” 香桃与香荷闻言只能站了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