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,就立马撇开了。 “衡哥,我来了,不好意思不好意思。” “你就不能一回拉干净吗?” 沈衡嫌弃的要命,王福顺这破肠胃太耽误事了。 “以前也没出过这上面的毛病,八成是他们中午饭没卖完留着晚上卖了,这么热的天,我吃的时候就觉得不新鲜。下回出门得弄点闹肚子的药拿着。” “行了,咱们先去找个地方,睡几个钟头,然后早点办事吧。” 短短一年时间,株洲已经大变样了,现在株洲车站外头,有不少的人拿着个牌子,上头写着住宿,有国营的,也有往自己家里带的。 国营的招待所肯定贵一点,但是正规,至少不会出现客人白天出门,服务员摸进屋偷东西的情况。 他们俩身上带着巨款,也不差那几毛钱,就往以前住过几次的招待所那边走过去。 “住宿吗?我们便宜。” “兄弟,住宿吗?” 两人借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有自己的方向。 出了车站,人稍微少了点,王福顺给沈衡讲道:“我刚才看到个人,觉得眼熟,感觉像是咱老家的人,就是想不起来了。” “咱老家的?”沈衡想不到是谁现在会出现在这里。 “是个女的,扎个辫子,那眉眼像是常常见的,不过想不起是谁,她也不认识我,也可能是长得像看错了。” 现在黑灯瞎火的,王福顺很有可能是看错眼了。 两人也没有在这上面瞎纠结,他们在招待所开了个标间,两人躺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。 沈衡这回来,不是为了几台电视电冰箱的,他现在手里头积攒了不少钱,是想要打听一下,回去弄个自己的厂。 他把这个想法跟王福顺说了,王福顺一听说投资论万投,就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家业了,沈衡见他如此,也没有强求。 而且还有一个说法,那就是兄弟不合伙,亲戚不打工,要是跟王福顺合作办厂,沈衡也不好预见未来会发生什么,往后各干各的反而更好。 王福顺等着沈衡去给他掌眼进货,沈衡外出办事的时候,他就也跟着,他帮不上什么忙,就凑个人头给沈衡壮壮胆。 沈衡跑了两天,鞋底脚掌的地方都磨薄了,也没让他遇见一个合心意的。 两人找了个饭店,想要吃顿好的,整顿一下明天重新开干。 正吃着,沈衡看见门口进来熟人了。 “衡哥,怎么了?” 王福顺见沈衡说着说着话,人就噤了声,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 他眯着眼,觉得这人也眼熟:“这谁啊?” 沈衡牙都疼:“于文礼,你不记得了?” 当时沈衡找人揍于文礼的时候,王福顺也是知道这件事的。 “哦,”王福顺“啧”了一声,“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,我在车站厕所遇见的那个,不就是你们村的吗,好像后来跟于文礼搞一起去了,就那个,你们以前那个村长的闺女!” 王福顺不记得李秀莲的名字了,但是记忆和那张脸能对得上。 沈衡曾经听郑旭说过一嘴,好像于文礼就是考上了南边的大学,他早都忘了当初郑旭说的是什么地方。 于文礼现在的一身装扮,白衬衫灰西裤很是体面,倒是恢复了一些当初刚来十里村时的样子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