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八点,郑汝水一行六人飞回灵河。 抵达灵河机场后六人原地解散,今天休息,明天再回去上班。 再三沟通下,卫司融让宣帛弈安心工作,自行打车回家。 机场出口出租车一辆接一辆,上个乘客走一辆,排队的长龙走得很快,到卫司融的时候,他摸出个口罩戴上才坐进去。 除开上车时候司机问了句地址,便安静开车。 卫司融很喜欢这种风格的司机,省去不必要的尬聊,他在后车座低头看冉泓近五年在浔阳的人际关系。 没恋人,没恋爱,连朋友都很少,身边只有一只猫相伴。 时常把赚来的钱捐给慈善基金会,还会身体力行前往发生灾难的地方做志愿者,每周固定去一趟福利院,陪小朋友们做游戏,义务教学。 从资料来看,冉泓是个不顾己的无私奉献主义。 赚来的每一分钱和他自己都没太大关系,通过能做好事的渠道散了出去,有时候留名字有时候不留,洒脱之外又有几分对人世间没留恋的厌世感。 卫司融蹙眉,冉泓这么行事作风隐约给他一种错觉。 那就是吊着对方活着的一口气是他,他没找上门问清楚父母当年的事,冉泓就要忍着厌世在这世界上多活一天。 念头横生,莫名其妙。 掩盖在口罩下的嘴自嘲笑了下,他没那么大本事,想这么多没意义,等回头见到人再说。 收起手机,他看向窗外。 灵河的秋意被放慢了,树叶凋谢的很慢,远远看去金黄一片,浓烈的丰收感迎面扑来。 窗户露出一条缝来,秋风瑟瑟,却比刺骨的边山市好上很多。 他没关窗,还漫不经心往前方的后车镜上看,看完又看向车外的,数秒后不动声色低头看手机,藏住一脸的情绪。 有车在跟着他。 早在刘泳帆案时他就察觉到被跟踪,那种感觉没持续太久,他以为直觉出错,后来顺着家门口那辆车查到薛韶玉头上,有了十三月酒吧两人见面的事。 在那之后,跟踪他的车也好人也罢又如水蒸气一般蒸发了。 今天这辆车怎么回事? 会不会又是他想多了。 卫司融曲起中指抬帽檐,和看过来的司机撞了个眼神,他说:“麻烦下高架,就近找个比较热闹的商场把我放下吧。” 司机一如前面没多嘴,简短应了声。 五分钟后,卫司融拎着行李拐进新世界大商场前方小道。 新世界有七层,层层满商铺,类目多到人眼花缭乱,从外看能在铺满的广告牌看出排面来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