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住着别扭。” “看你这模样,倒也可以理解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,想必在示意我的,“不过社会上的租房价格不低啊,宿舍是有教育部补贴的。” “寒假做了家教的零工,多少有点积蓄。不够的部分可以再兼职打工凑。” “那就好办了。我家里一个亲戚刚好有房要出租,价钱公道。” “领我去看看吧。” 房东是五十岁上下的寡居妇女,孙林叫她婶婶,好像是他舅妈的朋友的堂妹,相当远的关系。 房东住她小女儿家。房子自然空了出来,隔断成了四个房间,分别出租。最大的那间房间住了一对情侣。较小那间住着一个年轻女子,其余空着。 在孙林的牵线搭桥下,我们很快谈妥了租金并签了合同。算上快餐店的打工工资,我勉强负担得起每月的房租。 实际一搬进去,房间的狭小让我惊叹不已。说是十平方米,实际摆上床和简易衣柜后,剩下的空间转个身都困难。 隔音也不理想。晚上偶尔能听到隔壁床板的吱呀声。客厅(小的不够放下一张桌子)、厨房和洗手间是公用的。洗手间到处都是污渍,简直像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公厕一样难以找到落脚之地。 但考虑到我能承受的价格,一个独立房间已经很让人满意了。 搬出了宿舍,通勤时间也变长了,每天要坐一小时以上的公交车。自己做饭也比想象得要花时间。每天的时间表都排得满当当,连睡懒觉的时间都没有。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,我才逐渐适应新的生活节奏。这一期间,刘北安打过几次电话,问过我的新家地址,说有空上门看看,可终究没来过。 四月的第三个周末,难得的空空荡荡,没有任何安排。该买的家具都买了,没衣服要洗,图书馆借来的书看完了。孙林有约会,刘北安也没打电话过来。我一个人在屋里看书,竟多少有点寂寞。 有人按门铃。我没去开门,肯定是找其他住客的,迄今为止,除了房东收租,没人找过我。 门铃长鸣不止,让人心烦意乱。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。 随即有人敲我的房门。 我不明所以的打开,隔壁的女子正不耐烦地盯着我,她穿一件短得露出肚脐的家居服,热裤裤脚只到大腿根,我不禁咽了口口水。 “没听见门铃响吗?找你的。” 女子侧身,露出背后一位身形娇小的少女,是苏颖。 “打扰了。”她打招呼道,语气像周末来亲戚家串门一般自然。 难道是上门强拉我去找猫的?刘北安确实打听过我的新住址,可完全没说过要来。何况眼前只有苏颖一个人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