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了。” 五婶的儿子长生在离家十几里地的一个镇上念私塾。 顾如约拿小板凳坐在院子里,挑大而整齐的粽叶,新鲜翠绿,煞是喜人,问:“这附近的镇上没有私塾吗?” “附近的镇上也有私塾,他念的私塾先生学识渊博,是我们这一带名儒,束脩费也比别的私塾高。” 五婶两口子辛勤劳作,男人过节都不回家,挣钱供儿子念书。 顾如约没见过五婶的儿子,问;“学里放几日假?” “一日假。” 五婶在围裙上把水擦干净,到鸡窝里摸一只肥鸡,提着菜刀杀鸡,桂香吓得躲进灶间不敢看。 沉香烧了一锅热水,五婶把鸡拾掇干净。 端午节前一日辛驳套车去镇上私塾里接长生,顾如约和沉香、桂香也跟车去镇上。 顾如约从辛驳口中得知,萧逸已经走了,心安,以为两人就此断了关系,今生很难在遇见,把这段很受伤的感情就此彻底放下。 五婶儿子长生念私塾的镇,往北方向走,她们出门早,太阳升上来,已经到了镇上。 这个镇靠北,是镇西候的地盘。 私塾下午下学,她们来得早,顾如约看这个镇不小,挺繁华,街上过节气氛浓郁,与之不和谐的是,这个镇离黄石镇近,打仗时,从黄石镇逃难过来不少难民,家中房屋毁了,无家可归,战争刚结束,还没有返回家园。 街头巷口不少露宿的百姓,拖儿带女,沿街乞讨。 明日是端阳节,顾如约趁便买些吃食。 一来长生回家,二来她重获自由,三来桂香和辛驳的亲事定下来,这几桩事,正赶上端午节,想置办一桌酒菜,庆祝一下。 顾如约在肉贩摊上买了两只猪肘子,一扇排骨,半只新杀的羊。 又买了两条活鱼,一袋子面粉,和一袋稻米,稻米很金贵,一般百姓家不常吃 堆了平板车一半的地方。 路过一家三娘酒坊,买酒的娘子招呼路过的客人,“几位客官,自家酿的雄黄酒,一点不掺水。” 说着,舀了一提,顾如约闻闻,叫桂香掏钱买了一坛酒。 又想,过节去私塾接长生,不能空手,给先生的四样礼物,买了两盒蒸酥,一盒梨干,一条腊肉。 桂香看主子每次上街花钱都大手大脚,主子别的都好,就是过日子不算计,以后坐吃山空。 顾如约看桂香不情愿拿钱,平板车上东西堆了大半车,一会回去,连坐的地方都没有,这才作罢。 辛驳每年来接长生,熟悉路,直接把马车赶到私塾门口。 私塾没下学,顾如约提议,“我们去吃中饭,吃完中饭,长生差不多下学了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