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两丫鬟,“侧妃为何突然发病?” 桂香憨厚,嘴笨,不善说谎,沉香答,“西北气候多变,侧妃身体弱,不适应,舟车劳顿,本来体力不支,强撑着,怕给容公子添麻烦。” 容安想想,一个弱女子,初到西北,水土不服,加上一路吃辛苦,也不是毫无征兆地突然病倒,是自己大意了。 京城太医院里有医术高明的太医,西北当地的土郎中,医术远远比不上太医。 离京城路途遥远,接一个太医过来,路上小一个月,如今顾如约的病情耽误不得。 容安又叫人四处去请大夫,接连又来了四五个郎中,前几个郎中,都说病人不中用了,家里提早有个准备。 容安听了,脸色跟床上的顾如约一样白。 最后一位郎中,吐口说开一副药试试,容安和戴连全有了点希望,赶紧让郎中写药方,命人去抓药。 侍卫抓回药,桂香坐在廊下煎药,容安和戴连全都在旁边盯着。 抱着极大的希望,这一剂药喝下去,侧妃能好转,现在侧妃的情况,俩人说不出的担忧。 药煎好了,桂香端进去,沉香扶起主子,靠在自己身上,桂香拿勺喂药。 人事不知的顾如约牙关紧闭,汤药喂不进去。 桂香和沉香忙活半天,汤药洒了,也没喂进去。 一旁站着戴连全急得恨不得撬开她的牙关,因是侧妃,不敢造次,容安还在旁边,也不能允许他以下犯上。 最后,好不容易顾如约牙关松动,喂进去小半碗汤药。 容安和戴连全熬了整晚,没敢阖眼。 两丫鬟守在屋里,戴连全跟容安坐在院子里,不敢睡觉,怕顾如约半夜出事。 沉香和桂香夜里不敢睡,心里害怕,主子没有一点知觉,怀疑解药的作用,恨不得立刻给主子服下,可主子有吩咐,等晋王来了,走之后服下解药。 天亮时,容安进去看视,顾如约还是老样子,没有任何气色,呼吸微弱,仿佛随时都能离开。 白日里,容安命人四处请大夫,把方远镇附近临县有名的郎中找来几个,这几个郎中连药方都没有开。 容安愁眉不展,对戴连全道;“通知晋王,军中有军医,晋王带军医过来。” 事到如今,戴连全也没辙,只好听容安的,容安派人快马去黄石镇。 后半夜,容安靠在廊下,实在困倦,合目休息。 院外传来脚步声,匆忙凌乱。 容安睁开眼,看见太监提着灯在前,萧逸大步走进院子。 容安这两日紧张不安的心,稍稍松了松。 迎着晋王走过去,萧逸第一句便问:“怎么样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