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知道我睡眠质量不行,可现在这么严重了……我怎么治疗?”丁建华一烦,就想去抓头发稀疏的脑袋,连忙忍住,“我这个总裁要是去看精神科,传出去,公司股票是会大跌的。” “还不到那个程度。”谢之想了想,“你用莲子、莲藕一起炖老母鸡汤,每日一次,补充元气。晚上十二点以后阴气重,在此之前你必须入眠。平时注意不要太过操劳,慢慢调整。” 丁建华半信半疑,但这位竹二先生是陈金平赞不绝口的人物,“那我先试试。” 谢之面不改色:“如果有疑问,随时拨打固话告诉我秘书。” “那必须的。”丁建华起来和他握手,“人呐,过了四十岁,就得时刻提防亚健康,最怕的就是猝死。您既然还懂调理,以后我还少不了要打扰。” 谢之点着头,“言重了。” 猝死固然可怕,但只要注意作息饮食,哪能说来就来。 但很快,这番对话就一语成谶。 只不过兑现在了别人身上。 谢之正准备打车回大松山,手机却响了。 之前有过备注,显示的来电人是吴子明。 和吴子明约好的是下周一会面,这个时间打过来,又是直接打给他,一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。 谢之接起电话:“吴导你好。” 对方声音有些沉重:“抱歉啊小谢,打扰你了。” “不打扰,吴导找我是有事吗?” “对。”吴子明说:“本来约好和你谈本子,但临时出了点事需要爽约,我得亲自向你道歉……可能我们得改变计划,准备参加追悼会。” “追悼会?”这个词语谢之不能再熟悉,“是……谁的?” “范文韬的。”吴子明叹了口气,“刚刚他经纪人打来电话,说他在家中猝死,已经没救了。” -------- 苏子扬站在镜子前,一点点修正自己的表情。 旁边电视上播放着一部经典武侠剧,谢之的一颦一笑,全是他此刻的参照。 茶几上还有新买的笛子和笔墨。 写完的纸张堆放在一起,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浓黑大字,只不过刚开始练习,没有什么形状。笛子的气口湿湿的,显然是刚吹完。 苏子扬保持着面部表情,看看电视,再看看镜子。 “帅,是真的帅。”他拎起笛子,吹出两个不成调的音节,“可是谢之……他现在不止是帅了。” 他狠狠地扔下笛子,“他怎么什么都会!” 但脑海中浮现谢之吹奏笛子,技惊四座的场面,他又赶紧把笛子捡起来,看看没有摔坏,又翻开笛谱,认认真真地练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