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晏礼感受到了陆弛投来地目光,他朝陆弛张开自己的臂膀,示意他趟进自己怀中。 陆弛笑了一下,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进去。 屏幕中的电影仍在放映着,精美的幕布与音响中流淌出的音乐交织在一起,如他们缠绵的身体。 电影的短短两小时,浓缩着主角几十年的悲欢喜乐。 只是,他们谁都没有在意。 如今,正是微瑞最关键的时候。他们没敢耽误,回到上海的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工作。 不过,他们已经约好了,凡事尽力而为,没必要把自己逼太紧。 周末的时候,周晏礼与陆弛一起去了趟医院。 只不过,这次挂号的不只有周晏礼,还有陆弛。 周晏礼的病是生理性的,这些年,他早已是这家医院的常客。医生见他来复诊,也只能问些常规性的问题,再开些一直吃的药。 而陆弛的情况则与周晏礼不同。针对陆弛的情况,医生做出了详尽的治疗方案,不止开了药,还建议他定期进行心理治疗。 医生说,正常人若是长期与精神障碍患者生活在一起,就算心胸再豁达开阔,也难免受到影响。陆弛与周晏礼在一起了那么多年,会出现抑郁症并不奇怪。 这不意味着陆弛将周晏礼视为负担,更不意味着他不爱周晏礼了。他只是生病了。 听完医生的话,陆弛觉得轻松了许多。他想,若是他早些关注到自己的心理问题,早些放下对抑郁症的偏见与误解,或许这两年多的时间,他就不会那么痛苦。 或许他与周晏礼之间,也不会走到非分手不可的地步。 只是,现在再说这些已是徒劳。 虽然活到了三十几岁的年纪,但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生命旅程,他们要允许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的稚嫩与不成熟。 就像周晏礼说过的,他们得允许自己犯错。 犯错并不可怕,反而给了他们新的生机,让他们在犯错和弥补的过程中,掌握了今后人生的相处哲学。 做完心理治疗的当晚,陆弛躺在床上,突然叹了口气。 周晏礼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陆弛眨眨眼睛,故意卖了个关子,说:“觉得有点可惜。 周晏礼搂住他,耐心地问:“为什么觉得可惜?” 陆弛笑着说:“做完心理咨询,我觉得好受了很多。只可惜我们结不了婚,没法做婚姻咨询。” 周晏礼怔了一下。这虽是个无厘头的想法,却实打实刺中了周晏礼的心。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,而后又恢复如常。 只是,他不想让温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