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公司,但在家里也一样工作。” 说着,陆弛打开自己的outlook,向父母展示自己邮箱里如雪花一样堆积的邮件。他解释说:“你们看,我每天都会处理工作邮件,也会通过办公软件做审批。无论是在家里,还是在公司,差别不大。” 听陆弛如此解释,李兰与陆长丰总算放下心来。一家人又说了好些贴己话,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,陆长丰和陆弛才一起去厨房做饭。 下午,陆弛没再出门,而是回到卧室倒头大睡。 这几日他实在太疲惫了,舟车劳顿与新年的忙碌都算不上什么,主要是心累。 自打周晏礼出现在他家楼下,陆弛的心便一直紧绷着。他既得时刻关注着周晏礼的情况,又要维系着表面的平和,还得顾及父母的心情,就更别说除夕夜的那场有始无终,令他几近崩溃的谈话了,说是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也不为过。 直到此时,一个人躺在房间的小床上,陆弛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。 这一觉,陆弛睡得昏天黑地,起床时已是傍晚。 他看了眼手机,估摸着周晏礼应该已经到家了,于是发了条信息过去。 “到了么?” 周晏礼那边回得很快,说:“到了。” 陆弛躺在周晏礼睡过的那边,他将身体心里空落落的,反复将这简单两个字看了许多遍,却没再说话,将手机倒扣在了桌子上。 一连两天,陆弛都没有出门。在家里拾掇拾掇,做做饭,闲适而平静,日子倒也不算难熬。 他没再跟周晏礼联系,也没再用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试图引起周晏礼的注意,反而将不久前的旅程中发的照片一一删除。 初四那天,陆弛去附近的商场负一层买菜。正当他买完菜拎着大包小包往停车场走时,突然与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人迎面相撞。 那女人身材极瘦,莫约六十来岁,穿着一身质感很好的驼色大衣,颈间戴的一串饱满圆润的黑珍珠煞是亮眼。 两人一个在打电话,一个盘算着中午吃什么,都没注意到对面有人走来,这才撞上了,好在只是肩膀相碰,都没摔倒。 陆弛连声道歉,只见那女人神色凝重,手中仍拿着电话,时不时发出“嗯”的声音。 听到陆弛的道歉后,那女人并未理会,只斜过眼睛瞥了他一眼。 陆弛顿觉有些尴尬,他低头笑了一下,正欲离开,抬起头时却突然对上了女人审视的目光。 只见她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拿下,一双眼睛泛着幽绿色的光芒,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陆弛。 陆弛一怔,收回了自己的脚步。他望着眼前的女人,不知怎地,心跳突然漏了半拍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