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了一个月的院,不能吃正常饭菜,只能喝粥,后来就好了。”他笨拙地拍了拍姜行的背,小声道,“没关系的,我们慢慢治,不要担心,好吗。” 宋元洲身上有股很淡的肥皂香,跟他这个人一样,清清爽爽的。姜行轻轻吸了口气,说:“不是,我只是有点高兴。” 宋元洲一愣:“高兴也会哭吗?” “当然。”姜行身体后仰,放任自己躺在柔软的地毯上,强调,“而且我也没有哭。”他只是有点感动,仅此而已。 是这样吗? 宋元洲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,好似一个严格的法官,在通过细节判断他有没有说谎。姜行闭上眼睛,任由他看。 夕阳的余晖洒进屋里,暖洋洋的很舒服。他弯弯唇角,翻了个身让自己完全躺进了阳光里。 宋元洲这才确定他是真的没有在难过,揉了揉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痒的脸颊,躺到了他身边。 屋子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,气氛却并不尴尬,只有淡淡的温馨。 过了一会儿,宋元洲忽然开口叫姜行的名字:“阿行。” “嗯。”姜行懒洋洋地应了一声。 宋元洲说:“你下次高兴的时候可以不要哭吗?” “嗯?”姜行疑惑地看着他。 宋元洲认真道:“我不想看你掉眼泪。” 桌面上的书页被吹开,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。半晌,风中传来姜行轻轻的声音:“嗯。” 两人没躺多久,阿姨就敲门叫他们吃晚饭了。 宋父宋母已经到了,正边吃边聊下午看的电影,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。见到姜行,极力给他安利:“阿行有时间也可以看看,非常有教育意义。” 姜行好久没看电影了,刚好最近养病无事可做,正要点头答应,旁边的宋元淮就插了一句:“得了吧,那电影讲的是知青下乡。面朝黄土背朝天的,沉重得不行。只有他们七零后爱看,不是我们九零后的菜。” 宋母:“……” 宋母一勺子敲过去,第一万次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把胎盘扔了,留下这么个糟心玩意:“我跟你说话了吗?吃都堵不住你的嘴!” 宋家餐具质量很好,勺子沉甸甸的,敲在脑袋上的滋味相当酸爽。宋元淮疼得一个哆嗦,这可真是亲妈:“干什么打我,实话还不让……” 剩下几个字没说出来,就被宋父一个锋利的眼刀子削了回去。 干什么?不知道女人的年龄不能提吗?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,不纯纯找揍。 宋元淮也意识到了这点,像是在底下开小差被老师发现的高中生,瞬间蔫了。麻利扒完了碗里的饭,椅子一推就要上楼。 走了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