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满朝文武。 高大巍峨的城楼下,百官迎着尘土飞扬的古道,心潮激荡地翘首望来。 季劼站在最前端,内阁大臣为首。广袤的天穹远郊之间,贺声齐天: “臣等恭迎圣驾回朝!” “陛下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 李无廷抬手,“众爱卿平身,起驾回宫。” 群臣又哗啦起身,侧站两边。 宁如深站在李无廷身旁,一时心潮难平:终于回来了! 他感慨而怀念地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,目光突然一顿,在百官之中对上了耿砚灼灼瞅来的一眼:嚯! 大概是终于接上了视线。 耿砚兴奋又隐晦地蹿了下,朝他拍拍胳膊,又比了个大拇指,赞许点头。 宁如深,“……” 几个月未见,还是病得不轻。 …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宫门。 李无廷还要打理近两个月来的政务,便叫上众臣去往文华殿。 宁如深在宫门前停下,准备回府。 严敏已早早备好了马车等着他。 他扭头朝李无廷望了眼,对方若有所感,也转眼看来。 隔着乌泱泱一帮朝官,两人目光相触。 没人知道他们这对君臣的关系在北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。 宁如深心跳有点快,用口型说了句:回去了。 李无廷弯唇,轻眨了下眼。 光天化日下,宁如深心底像浸了糖水,泛着隐秘的甜。 他转头上了马车,“回府。” · 宁府,堂明阶净。 门口甚至挂上了喜庆的雕花灯笼。 马车行至府门外,杏兰、元柳等人远远便出府相迎: “是大人!咱们大人终于回来了!” 众人将宁如深迎进府中,又是打热水,又是端来高汤、甜点。 “大人,这汤中午就煲上了。” “南铺的龙须糖,大人是不是很久没吃到了?” 宁如深抱着满怀吃食,望着热热闹闹围了一院子的人,蓦然涌上了一股归属感。 他感动地拿了块糖糕,嚓嚓啃起来。 严敏心疼,“大人受苦了,都瘦啦!” 杏兰也瞅着,“这大沙子刮的,大人更白了!” 宁如深一顿:…… 怎么,他是被磨砂给磨皮了? 他听着众人夸张的喟叹,又端起碗喝了口热汤。几人在旁边嘀嘀咕咕一阵,严敏一拍掌: “诶!不说这些,说点高兴的——” “大人生擒北狄大王子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,这可是大功一件!” 宁如深猛地一呛:怎么都…… ——这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!? 他澄清,“没有生擒。是里应外合,叫陛下率定远军活捉了兰达勒。” 话落,众人发出一声惋惜的:喔…… 宁如深:够了,到底是在惋惜什么。 暮色将近,他起身摆摆手,“开家宴,一起上桌!” 众人高兴:“喔喔!!!” … 一顿热闹的家宴吃完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