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也不会说。轩王之前不还说,李无廷有什么事总爱自己担着。 吃了苦,也习惯埋在心里了。 宁如深给人上好药,又拿起纱布。 正在这时,院门口传来一阵动静。 他转头就看得了消息的淑太妃匆匆而来,“陛下!” 淑太妃目光落来,在看到宁如深时似歪了下头,但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李无廷的伤势: “着人看过了吗?” 李无廷说,“皮肉伤而已,无事。” 淑太妃忧心,“怎么伤到的?” 宁如深正低头缠着纱布,听两人说话。却听跟前默了几秒,才道: “恍了下神,没注意。” ……李无廷也有恍神的时候? 宁如深思绪飘忽,手上已将纱布缠好。 他刚要将手收回,李无廷的指尖忽然轻轻拢了他一下。 指尖相擦,像是要留住他。 宁如深一愣,朝人看去,“?” 抬头却看李无廷依旧神色如常。 他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:大概是李无廷伤口太痛,指节不自觉蜷了一下。 · 李无廷手伤处理完。 刻了一半的碗莲沾了血不能再用,他还要重新再刻一朵。 淑太妃劝说无用,只好叮嘱两句离开。 宁如深站在一旁,“那臣也先退下了?” 李无廷看了他一眼,“下去吧。” 宁如深便同李景煜一起退出去了。 院里其他宫人也全都被遣去了外面,只留下照应的德全。 一群人散去,庭院重归安静。 德全满目忧心,“陛下……” 李无廷抬手止住他的话头,接着拿起一块新的檀木,重新雕刻起来: “先把奉给母妃的碗莲刻了。” “是,陛下。” … 小半个时辰后。 一朵新刻好的碗莲摆在了桌上。 李无廷沉下口气,将小刀搁在一旁。 左手的伤势被牵扯,隐隐又要渗出血来。他将纱布拆了,吩咐德全重新拿了药和干净的手帕来。 纱布落在一旁,掌心几抹添红。 李无廷没让德全插手,自己处理着。 德全在旁边看得心头直叹气,想起先前在后山庭院外听见的对话,简直焦心不已: 宁大人是要回哪儿去? 难道还想着告老还乡那茬不成? 圣上也是,分明在意得很。瞧这神色,到现在还揣着事儿呢。 德全没忍住大着胆子劝道,“陛下无需忧心,有皇命在上,宁大人还能罢官跑了不成?再说,奴才看宁大人也惦念陛下得很,怎么会舍得走呢?” 话落,李无廷默了下。 “并非你想的那样……” 他低眼轻拭去掌心的血痕,清润的眉间依旧端着那君子风骨,“况且,朕不做勉强他的事。” 德全叹着气,心说:陛下话是这么讲,但为何那会儿只是听宫人禀报小王爷时提了句“宁大人”,便一恍神扎破了掌心—— 还紧攥着那碗莲不松手呢? 思量间,李无廷已重新包好了手起身,“唤人吧,去殿后奉长明灯。” 德全应道,“是。” “还有。”李无廷抿了下唇,“着一宫人下山……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