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委屈足足守了大半年活寡啊……” “不辛苦,是少爷比我更辛苦。” 问荇半垂下眼睑,柔柔弱弱应了句。 “只是半年多而已,还好少爷回来了。” 谢韵起了满身鸡皮疙瘩,唯恐问荇下句蹦出来个什么“我又有了倚仗”之类的鬼话,连忙接过话茬。 “是,无论如何,你们也算苦尽甘来了。” 她怀疑问荇就是心情好,故意想要恶心她两句。 也就是柳连鹊吃这套,要不是问荇长得好看,走在路上早晚被人扔进麻袋里打一顿。 “我先走了,这几日还会再多看下柳家动向,你们万事小心,若是遇着事随时都能来找我。” 时间也差不多,谢韵一席话与其说是在审问,不如说是在寒暄。 “祝柳少爷和问公子万事顺意。” “多谢谢公子,也祝你万事顺遂坦荡。” 谢韵颔首,将檀木雕牌挂在腰间,随后带领一队官差扬长而去。 “柳家失火一事清查完毕,启程回衙!” 今日春光大好,柳家的桃花和杏花开得正艳。 春红肆意绽放在枝头,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故人,又重新回到了烟火和草木织就的人间。 她临近出门,看到个锦衣小公子急匆匆跑着,绣金鞋上沾了落红,朝她来时的路而去。 是柳随鸥,上次见到这孩子,他脸上愁云惨淡的,今日居然这么兴奋。 想必是因为柳连鹊突然归来。 谢韵目送他冲着柳连鹊和问荇休息的宅邸而去,忍不住会心一笑。 “大哥!”柳随鸥越跑越快,大声叫着,不顾体面地往前扑去。 他狠狠吸着方才哭得通红的鼻子,冲着紧闭的门大喊:“大哥,我好想你。” 他今天没有功课,娘说他能见大哥的。 可大哥在哪呢? 刚送走谢韵没多久,又来个柳随鸥。 问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开门,看了眼担惊受怕的下人们,把个大萝卜似得柳随鸥抱起来。 “嫂,嫂子。”柳随鸥怯怯看着他,依旧固执地伸手道。 “我要大哥。” 又来了。 问荇也不知这小孩怎么就总缠着他,觉得他是嫂子,分明前几天都不叫了。 他耐心地解释:“你大哥在休息,他刚醒过来很累。” “咱们不打扰他。” “那,那等会可以见他吗?” 柳随鸥压低声音。 “当然可以。” 问荇听到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柳连鹊估计是也打算出来。 “那我坐在这等大哥!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