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的情绪波动。 他嘴唇抖了抖,不作表态。 “师兄!”见老道如此铁石心肠,延岁都急得直咳嗽。 “你真是糊涂啊。” “……我做不来。” 终于,老道颓然坐在椅子上:“掌门走后,隐京门就没人能出来主持大局。” “长明叛逃,我能调动的小辈只有长生,可你们也知道他分身乏术。” 作为师父,他怎么会不担心长生,不担心隐京门呢? 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自从长明叛出师门,他就再也不敢随意收徒,轻易下任何决定。 而掌门执意帮助山下百姓却反噬隐京门,更让他坚信自己做的就是对的。 问荇这番话倒是提醒他了。 作为长生的朋友,问荇已经仁至义尽,没人会和长生一样无条件为师门付出。 好像哪怕是他,都把长生多年的奔波当成了理所当然,而他们可以藏匿在这份安心之中,接着过十年如一日的平静生活。 “我愿意下山除祟,但驱散怨气,需要多些道人才能稳妥。”老道斟酌着开口。 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除祟之事,对此已经非常陌生。 “您能召集道人们过来吗?” 从老人的话中,问荇也算彻底拼凑出了这些年隐京门的遭遇,还想再争取最后一次。 为了长生也好,为了那些莫名被困,无家可归的冤魂也罢。 “可以,你是要……” 老道看向眼前的青年,微微诧异。 他们活得太久了,性格多少都会受到影响,好些的同长生一般有时会同外边脱节,差点的干脆都要失了喜怒哀乐。 许多弟子都维持着年轻的模样,可问荇身上的生气,他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了。 “再试最后一次。” “既然不能调遣他们,那我试着说服他们。” …… 铛———— 钟声撞破山顶的云雾,许多间屋门被打开来,灰白色头发的青年人、中年人从中出来。 隐京门总是很清净,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钟声了,久到听见后还愣了下,古井无波的心中出现轻微的惶恐。 “是从外边来的人。” 看到远处钟边站着的人,遇见过问荇的弟子眼中都是戒备:“他怎么在那边?” 许多弟子麻木地看了眼前方,随后事不关己低下头。 也有些在同身边的熟人窃窃私语。 看着面前的三四十来人,赵小鲤手心全是汗,紧张地左顾右盼着。 这群师兄里有他熟悉的,对他好的,也有同他不熟的,压根不想理会他的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