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公子慢走。” “她是……” 许曲江走过来,目送谢韵快步远去。 “连鹊的故友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 许曲江唏嘘:“早知是少爷的故友,就不该让她来付茶钱。” “少爷若是还在世,是会请这顿茶的。” “因为连鹊之前请过她了。” 问荇唇角微勾:“刚好是两倍的茶水钱,她想要还回来。” 柳连鹊和谢韵最后一次见面,是柳连鹊带的好茶。依照谢韵的行事风格,是会还一顿的,但到底没找到机会。 香囊安安静静悬挂在问荇腰间。 翌日,清晨。 问荇打开窗,呵出的气尽数成了白烟,寒风使得困乏消失至无踪无影。 他照例从桌上的瓦罐里取出些陈谷子投在窗边,随后随同许掌柜出去管醇香楼的大小事务。 今日,醇香楼终于遇到了筹备迎春宴的第一道坎。 “掌柜的,我们寻了好多处地方,压根买不着河虾。” 采买苦着脸,衣衫上还落着灰尘,显然是为了食材已煞费苦心。 这时节愿意卖河虾的也没几个地方,问过去居然都没货了。 那些小贩不是说抓不住,就是说抓住了被买走了,而且往后几批还被预订,怎么加钱都不好使。 若是买不着河虾,迎春宴上得白白少一道好菜,柳培聪的叮嘱也完成不了。 “奇怪了,怎么会往上抬五成价后,他们连预先订都不让我们定。” 放着钱不赚,除非有权压着,或者有更大的钱赚。 采买心里有个答案,但实在是太过于恐怖,他压根不敢去想。 问荇宽慰了采买两句,让他们去其他临近的县里打探打探,再替他们寻些其他事,好歹让他们不会因为河虾觉得挫败。 送走可算是安心下来的采买,问荇看向许曲江。 “是他们动手了。” “果真是在河鲜上动手脚……” 放眼漓县周遭,鲜少有冬季会花大价钱购入河鲜的酒楼,供货再少也不至于完全定不上。 若是些难买但好存的药材香料,醇香楼里头还有不少囤货。但河鲜偏偏极容易坏,必须要即用即拿,哪怕带回酒楼养到时候都会不新鲜。 许掌柜动作已经很快了,但依旧是想防都防不来。 为避免柳家还有下步大动作,造成醇香楼更大的损失,问荇飞速拟了份单子,让采买去多囤了些香料和山货。 眼下时节,就算柳家没人穷追猛堵醇香楼,山货野味都是供不应求的。 保证迎春宴的同时,他们还得保证好客人们能照常在醇香楼吃上好肉好菜,稳住江安本地的口碑,不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