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贵气。 江安镇离柳家还有些距离,问荇颇为遗憾地认为,他甚至算不得柳携鹰的鹰犬,能不能和柳家说上话都是问题。 本来想着能放过这无礼的公子就放他一码,他也不想找事给自己做,可耐不住宋公子一个劲催菜,催不急还要砸碟子,那架势不像作假。 幸亏他那桌地上铺了毯子,碟子被他扔下也只是出了闷声,没有碎成几片。 “这,这能行吗?” 跑堂知道问荇有本事,可他没见过问荇处理难缠的客人,心里不停打着鼓。 “交给我。” 问荇不紧不慢:“你们离他远些,这会又要扔杯子摔碟子了。” 醇香楼没给他开小灶,宋公子肯定嫌自己丢了面子,不发点疯发点火才奇怪。 一语成谶。 同桌其他年轻男人窃窃私语着,有些还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宋俭。 他家却是有点小钱,宋俭出手又大方,不用他们给钱,一高兴还点乳鸽鹿肉吃,否则他们也不会跟着宋俭吃吃喝喝,陪他玩吹捧他。 平时上菜都很快,可今天宋俭的面子居然不好用了。 宋俭狠狠瞪了他们眼:“急什么,又不要你们花钱。” “是是是。” 他旁边一个衣服稍微次些的公子赔笑:“只是等会,又没什么。” 他说得宋俭脸上更加挂不住,他心里不住地发慌,暗暗后悔起来。 刚才就不该因为跑堂长得白净就把那跑堂放过去,就是他还显得不够气,才能让醇香楼不重视他。 他可是能见着柳家二少爷的人! 思及此处,他拿起个杯子就要往地上掼。 把这家店砸了,他看掌柜急不急。 “客官小心。” 问荇的声音越过嘈杂人声传来:“小店的杯子都是嬴山陶土制成,算成本都得一百六十文一个,要是碎渣落在绒地毯上,清洗又是笔钱。” “客官还是下手轻些,我们店小,不剩多少备用的杯子了。” 他的话以退为进,看似劝告,实则更像警告。 一百六十文一个破被子,谁信啊。 可宋俭还是迟疑着放下手。 他今天请客吃饭都花了两百多文,现在想想觉得肉疼。 要是再多花一百六十文,又得和爹娘要钱再挨顿骂,听他们念叨赚钱不容易了。 不容易关他什么事,赚钱不就是给他花的。 宋俭不屑地想。 “怎么还不上菜。” 他压着火威胁问荇:“要是饿着我兄弟们,你们店该怎么赔?” “客官,您桌上的赛熊掌还没吃完,可以先吃着等等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