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靠着这几亩地过活,菜少一株是一株,本来就日子不好过,难道牛踏进我家地被吓跑,还是我的问题不成?” “不是,不是你的问题。” 见问荇寸步不让,周二不自觉插上腰,蛮横地给自己壮胆:“只是这种事情多了,我们总是害怕嘛。” “问小哥,也不用你出钱,就当是为自己想,驱个邪吧。”边上其他农户小声帮腔。 “对啊对啊。” 除去和问荇有私人恩怨的吴强之流,还有大半来的农户和他无冤无仇,只是人迷信,而且家里地多少都在问荇隔壁。 万一真的有什么邪祟鬼神,今天是在问荇地上发威,明天会不会就骑在其他人头上,所以他们也自愿被拉来凑数。 问荇这人又耿又直,和倔驴一样,讲话却十分利落,和他完全讲不通啊。 “是这样,反正我们找了个驱邪的跳大神的,人来都来了,让人回去也不好。” “而且我昨天也说了,他还和问小哥有关系,问小哥不如就看在面子上,让他试试?” 周二使了个眼色,后排推上来个胆怯的少年:“就他,他家里是干跳大神的,对着套很在行。” “而且这孩子,真能看见鬼。”周二神秘兮兮。 少年看起来就十六七岁,身上衣衫破旧,带着的首饰也肉眼可见的廉价,身材瘦小,长得倒秀气。 “其实,我只是有个叔…”少年弱弱开口,被一记眼刀吓得缩回了头。 “好吧,呜…我是跳大神的。” 少年低着头,露出耳朵上的红痣,眼睛里积了水,快要哭出来了。 “哥儿?我可和他没关系。”问荇默默后退半步。 “这样不好,他看着不乐意啊。” 还拿“来都来了”道德绑架他?他看这哥儿都像被绑架来的替死鬼。 他对村里人脑子里那些想法没兴趣,更不想和什么同龄哥儿扯上关系,他是有夫郎的人。 万一柳连鹊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 虽说昨夜他就没见到柳连鹊,算算时间,今天柳连鹊仍然陷在半月一次的沉睡里。但做人还是得自觉,就算和柳连鹊没夫妻之实,问荇也不想沾其他麻烦事。 他前几天才听说有哥儿走夜路摔伤被背了段路,家里人就哭他没了清白,非要好心人娶了哥儿,这地方思想太僵化了,不得不防。 “不能啊,这不你外甥吗?用不着避讳吧?”周二瞪大了眼,“你真要不放心,到时候我们也会看着他。” 那哥儿不发一言,也是默认了。 外甥? 饶是问荇也愣住了,血缘关系可不是嘴一张一闭,随便说说能造谣的事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