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港的岸上,玄衣军看见王上亲自下船督战,士气大振,高声呼喊着,汹涌地往禁军阵地处扑。 几十名精锐加入战局,全部围到秦般身边,秦般勉强维持着的平衡立刻被打破,阿勒和常立抓紧机会加强攻势,两相夹击,专攻秦般下盘。 秦般自幼跟着父亲习武,学的乃是大开大合、适于征战的武艺,因此习惯稳住下盘,不轻易离开地面。这二人联起手来专攻下盘,逼他闪展腾跃,让他非常不适应,应对起来便出现了错漏,被对方的武器刮过去,身上留了几道口子。 外围的士兵和副将只能帮他应对刺杀队伍,眼看大将军多处受伤,却无能为力,急得不停大吼。 阿勒又一刀扫过来,直取秦般膝盖,秦般调整步法,飞身一脚踩在他刀面上,借力一蹬,一脚狠狠踢中阿勒下巴。 他下盘的力量强得可怕,阿勒被这一脚踢中,直接倒仰飞了出去,摔在地上,口鼻喷出鲜血。 后头的常立抓紧机会偷袭秦般后背,秦般半空中翻了个跟斗,径直落在他肩膀上,两腿夹住他的脑袋一拧。 常立连忙顺着他的动作将身一扭,才没被当场拧断脖子,他一手死死抱住秦般的腿,带着他一块儿滚倒在地。 一旁的一名玄衣军精锐立刻冲上来,举刀便砍。 “大将军!”副将急得大吼一声,恨不能冲上来替他挡刀。 半空中忽然飞来一把长剑,从后直接洞穿了这名玄衣军的喉咙。 此人举着的大刀还没落下,双目圆睁,死死瞪着穿透自己喉咙的剑尖,发出痛苦的“嗬嗬”声。 只是一瞬,长剑被人从后一把抽出,这名玄衣军被抽剑的力道一带,登时向后倒在了地上。 正死死缠住秦般的常立抬眼一看——雀澜手持长剑,剑尖正有鲜血滴落,他的目光已看向了自己。 常立立刻松手,翻身跳了起来,雀澜却不让他跑,举剑便拦住了他的退路。 “秦将军,此人交给我。”雀澜冲起身的秦般说,“另一人由我师父对付。你只管抽身。” 秦般点点头:“少夫人多加小心。” 他掠出战局,便看见世子殿下已带着大批人马赶来,重新向海港发起了冲锋。 祝盛安见了他,连忙下马,匆匆跑了几步:“战况如何?” “从早上拖到现在,烧了他们三艘战船,轰沉了一艘,但现在没有火药了。”秦般道,“宋奇已经带人去找附近的兵工厂,截最后一批火药。但是玄衣军从早上到现在,一直在用火炮,火药应当也消耗了不少,张鹤翎有可能也派了人去兵工厂。” 他身上受了些伤,鲜血将银色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