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口气:“为什么好人没有好下场,坏人却可以逍遥法外呢?” 半晌,祝盛安才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:“我也想知道,好人为何没有好下场。” “不过,我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的。” 雀澜将手搭在他肩上,轻轻拍了拍:“殿下也不要想得太多了。” 两人静静靠在一处,度过了漫长的黑夜。 翌日清晨,祝盛安先醒。雀澜靠在他肩头,嘟着嘴睡得十分香甜,面颊粉扑扑的,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。 可是这一刮,雀澜鸦翅一般的眼睫动了动,略微睁开了眼。 祝盛安心中遗憾,但立刻收手,低声道:“还不起?肩膀都被你枕麻了。” 雀澜咕哝了一声,翻个身离开他的肩膀,合眼继续睡觉。 祝盛安却没起身,凑过去伏在他耳边,说:“今日想不想出门?” 雀澜眼睛都没睁,含糊不清地问:“做什么?” “今日要去府衙开仓领官粮。若你有兴致,就同我一道去看戏。” 雀澜哼了一声,嘟囔道:“谁要看那老匹夫演戏,虚伪。” “一点一点把参与他贪墨官粮一事的共犯揪出来,不是很有趣么?”祝盛安支着下巴打量他,“真不跟我去?” 雀澜把脸埋进了被子里,以示拒绝。 祝盛安眼珠转了转,又说:“腊子山上找到的那具胎尸,交给周师傅也有好一阵子了,不知道有何进展。” 雀澜翻过了身,睁开眼看着他:“今日要去找周师傅问问么?” 祝盛安微微一笑,故作思索:“待我领了粮……时间应当还有些余裕罢。” 雀澜眨了眨眼:“等殿下忙完了,差个人来叫我一声,我也想去看看。” 祝盛安故意吊着他,坐起身,背对着他开始穿衣:“你既然不同我一道去领粮看戏,我做什么要叫你?” 雀澜磨了磨牙,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斤斤计较,只能也坐起身。 两人换衣梳洗,用了早饭,出王府别苑时,宋奇已在外等着了。 “殿下晨安,少夫人晨安。”他朝主子行了礼,随即招招手,让下人搬来轿凳。 祝盛安伸出一手让雀澜搭着,扶他上了马车,又吩咐车夫:“走稳些,慢点也不打紧。” 宋奇知道,这是因为少夫人身上的伤还未好全,怕颠着了,当即小声嘀咕:“一个月前殿下还说少夫人力大如牛、泼辣无比,谁敢招惹就是谁脑子坏了。现在自个儿成了脑子坏的那一个了。” 正要上车的祝盛安瞥了他一眼:“我何时说过?” 宋奇道:“就在……” 话没说完,迎面砸来一颗金锭子,伴着世子殿下隐含威胁的一句话:“闭上你的狗嘴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