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都遭了殃,被波及的王家族人还有好几个,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:“好!真真是老天有眼!恶有恶报!王家老婆子也死了,这都是她没把儿子教好的报应!将来连个给她烧香的人都没有!” 不过听说程王氏已经嘱咐了事前被遣散的王家仆妇办好后事,谢老太太又冷哼了:“宁国侯府怎么没把自家媳妇看好了?竟然还放她出来!王家人都是老天爷做主弄死的,宁国侯府还要让儿媳妇把钱花在他们身上,真是不知死活!我就等着看他们家什么时候也遭了天打雷劈,那才是现世报呢!” 由于谢谨之禀报的内容让谢老太太心情大好,她找谢映容问的,也都是相关的细节。谢映容把心思都花在与江玉良攀谈上了,肚子里装的也就只有谢徽之提到的那几句,翻来覆去没多久就被掏光了。谢老太太只觉得无趣,挥挥手就把她打发走了。谢映容想哄她几句,引她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想,都没机会开口。 等她回到自己生母那儿,谢徽之已经先在大金姨娘那儿告过一状了。大金姨娘听说谢映容小小年纪就想要勾引江家兄弟,连程家大房的儿子都不放过,吓了一大跳。且不说江家已经与谢家反目,不可能结亲,江玉良前不久还是谢映真的未婚夫婿呢!大金姨娘虽然出身不大光彩,却也是清清白白进的谢家门,还知道礼义廉耻,只觉得脸上臊得不行。 至于程家大房,那就是个表面光鲜的人家,身份放在那里,却前程不明。跟那种人家的儿子纠缠在一起,是生怕跟谢家敌对的权贵不够多么? 大金姨娘狠狠地教训了女儿一顿,从此把谢映容管教得更紧了,给出的银子全都收了回来,不许女儿手里有一文钱,更不许她出门,免得生出事来! 谢映容暗恨谢徽之,再次怀疑自己决心要培养这个兄弟的想法是错误的。他再精明能干又有什么用?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心!再这样下去,即使他真的发了达,还是不会分银子给她使。谢徽之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,她索性随他自生自灭去好了!就算日后叫曹家人砍成残废,也是他自找的! 她不知道,背着她,谢徽之与二房的兄姐却相处得极好。兄妹三个你一句,我一句地把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文氏,听得文氏忧心忡忡:“这都叫什么事呀?王家固然可恶,但落到这样的结果,也太惨了些。他家的邻居更是冤枉,无端天降横祸,这是招谁惹谁了呀?倘若真是曹家所为,那就太过分了!” 文氏为丈夫担心,倘若曹家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,他们是否会轻易放过谢璞?眼看着谢璞的官司有了眉目,很有希望要放出来了,她可不想再生出什么变故来。 谢慕林与谢谨之、谢徽之对视一眼,安抚她道:“娘别想太多了,这事儿未必就是曹家下的手。有种种证据表明,放火的就是王安贵的老婆。如果曹家想要致她们母女三人于死地,犯不着烧这么大的火。” 文氏叹道:“就算是王家人自己放的火,也是因为被曹家逼上了绝路,否则何至于此?” 谢慕林道:“不一定,我看王家人未必甘心受死,但一把火烧个精光,曹家人认定她们都死了的话,反而不会再追查些什么了,朝廷也不会再叫死人去流放。死的人都烧成了焦尸,可谁知道那些焦尸是不是王家母女?” 文氏一愣,睁大了双眼:“你说什么?!” 谢慕林告诉她:“有对面人家门房里当差的下人说,昨儿晚上王家起火之前,看到有小马车悄悄儿从王家侧面的巷子里离开。大火扑灭之后,王家六房的人发现跑了几个丫头,守侧门的婆子则被烧死了。娘,你瞧,这事儿多巧啊,谁知道那辆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?还有,王安贵的老婆昨天遣散了家里的下人。这走了的,当真就只是下人而已吗?又有谁知道,他家的下人真的都离开了呢?” 文氏听得目瞪口呆。 谢谨之笑了笑,道:“娘,这些事不与我们相干,您听着就是了,也不必跟别人提起。无论王家母女是不是真的死了,官府也只会当她们是死人。王安贵一家死绝,就不会再有人为他家辩白。爹的案子,也更容易查清了。” 文氏的神色缓和下来:“你说得不错。王家也好,曹家也罢,都是自作孽。会得到什么报应,都是天意。我们只需要看着就好,眼下救老爷出来才是最重要的,不必做什么多余的事。” 谢家人的生活又重新平静下来。除了谢徽之照旧每日出去打听消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