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意,心里也领她的情。 铜丝做的手环手镯价值太低,不值得为它费大力气。在证实了自己的手艺后,她当然更情愿做些价值更高的东西。 不过当谢慕林返回西院的时候,一进门就瞧见谢映容躲在院门边上,鬼鬼祟祟地探头往东院那边看,吓了她一跳,差点儿把手里的篮子给摔了。幸好没摔,否则这零零碎碎的掉到地上,要捡回来可就麻烦了,丝绦丝绳沾上泥土也不好。 谢慕林不由得有些恼火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鬼鬼祟祟的,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呢?!” 谢映容幽怨地瞥了她一眼,冷哼道:“谁鬼鬼祟祟了?你别胡说八道!是老太太听说有客人来了,让我过来瞧瞧是谁的。二姐姐自个儿走路不看路,凭什么怪到我头上?!” 自打与谢慕林撕破了脸,她如今也不再装出好姐妹的样子来了。 谢慕林一听,便知道谢老太太在想什么。她知道温绪友是什么背景,先前就不情愿与对方来往,如今人家上了门,她也不肯出来相见,只叫小辈去探消息。这种小家子气的作派,真不知道叫人说什么好。 谢慕林没好气地道:“来的是住在杨将军巷的户部郎中温绪友大人和他的夫人。你就这样回复老太太好了。如今只有我娘和张姐姐在前厅会客,若是老太太愿意来见一见爹的同窗,那自然再好不过!” 谢映容翻了个白眼,扭头就往谢老太太的房间走去。一听说来的是温家夫妇,她就立刻失了兴趣。温绪友嘛,她上辈子就听说过,虽然帮着谢璞上下打听消息,托人情,说好话,算是相当仁义的好人了,但还是没能帮谢璞逃过抄家流放的命运。这人对谢家是不错了,可派不上用场,那就是白瞎!他家又不是大富大贵,住的宅子也小。上辈子谢家老弱妇孺被赶出平南伯府的时候,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投奔他们。如今温绪友夫妇找上门来,估计又是帮文氏打听消息的吧? 那些消息,谢映容觉得不用听温家夫妇叙说,自己都能知道了,便彻底没有了去见人一面的打算。 谢慕林看她走进了谢老太太的房间后没了动静,就知道谢老太太也没打算去见湖阴故人。她无所谓,只要谢老太太别妨碍文氏做正事就好。至于消息情报什么的,等温家夫妇走了,她还担心会没法从文氏嘴里打听出来吗? 谢慕林回到自己的房间,谢映芬依然与生母宛琴一道照顾尚未病愈的哥哥去了,不在屋里,她乐得清净,忙将手里的篮子放好,趁着没人看了一会儿书,又去瞧了哥哥谢谨之一眼,回房的时候,就瞧见文氏回来了。 温家夫妇已经告辞离开。这时,天色已经很晚了。 谢慕林主动迎了上去:“娘回来了?我方才瞧过二哥,他没有再发烧了,精神也还行,就是总忍不住咳嗽。我把抄的几个方子拿给张姐姐了,明儿请她拿给严大夫和李大夫看,若是能用,就赶紧做给哥哥和四弟喝。” 文氏面上犹带倦意,闻言露出了几分笑容:“是么?那再好不过。我看你也时不时咳两声,到时候也问一问李大夫,看你能不能喝吧。”说实话,那些小验方,她有的见过,有的没见过,女儿说是从前看过的医书上抄来的,她也记不清楚。不过要是真能派上用场的话,药的成本就能降下来了,这对目前寄人篱下、囊中羞涩的谢家人来说,也是个好消息。 她去看了儿子一眼,见宛琴直接把女儿跟儿子安置在同一张床上,显然不打算让谢映芬回屋去睡了,也不多言。两个孩子都是大病初愈,做亲娘的不放心,想把孩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顾,也是人之常情。这两天若不是有宛琴援手,她也无法分心,同时顾及谢璞与谢谨之两头。宛琴帮了她的大忙,她投桃报李,自不会多说什么话的。 文氏见儿子睡得安稳,与宛琴打了个招呼,转身去了女儿房间。这时候,谢映容还未回来,她便趁机与女儿说起了温家夫妇带来的消息。 温绪友打听到不少关于谢璞案子的内情,有些是谢慕林早就知道了的,有些则是不曾听说过的,正好填补了她情报方面的空白。 比如谢璞此案,表面上看是被王安贵诬告所致,事实上是受了宫中曹皇后与林昭仪之争的牵连。林家认为谢璞暗中收买林总督手下的人,打探林家情报,所以要下狠手报复;曹家认为谢璞与林家的人有来往,是企图出卖曹家,投靠林家,所以也不愿意轻饶他。 曹氏和离只是第一步而已,接下来曹家可能还会采取更过分的手段,只是谢璞本人多半还不知情。他在牢中,与外人接触得少,也没什么人把外头发生的事告诉他,反倒是平南伯府时不时会派人去控监。温绪友担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