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他唯一的女儿。 所以,那一年,少年云沛然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双亲,带着年仅三岁的弟弟意欲搬出城主府,然而他的决绝离去却让云天风派人阻拦。无奈之下,云沛然只能转而搬到挨着城主府后门的一个小院子,筑起高高的围墙,借此表达他对城主府的排斥不喜。 大祭司如是在竹简中说:那名为云沛然的少年资质极好,莫非便是天神指引我来到云城的原因吗?可惜他不愿拜我为师,即便他独自带着重病的弟弟过得十分艰难,也未曾向我低头。我总归是怜悯天神偏宠的好苗子的,于是,我将他的义妹收入门下。 但不过两日功夫,大祭司就开始后悔,他嫌弃云沛然父母收留的这个义女,她资质尚可,却十分愚钝,没有云沛然的一成。也在将近半个月的调|教后,大祭司对这少女的好感全无,只叫她留在身边做一个端茶送水的丫头,而这名少女,名为云朵。 在云无岫夫妇被云天风杀死后,大祭司的竹简上对于云天风的着墨渐渐变少,由此能看出他对云天风的嫌弃。与此同时,他就好像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开始疯狂的偷窥云沛然的生活,连他某日出城猎了什么妖兽、换了多少灵石买了什么药都知道。 也只是在有云沛然出现的记录上,大祭司会变得很多话。 看到这里,云灼然脸色冷凝下来,虽说被偷窥的那个人不是他,是他兄长,他也替云沛然感到恶心。 后来有一日,大祭司忽然提到,他终于明白了天神派他前往云城的用意。而在那日后他停了三个月,才写下了最后一篇对神的自白。 ——一切准备就绪,云城数万信徒虔诚恭迎神之降临。 云灼然眼里有些困惑。 “神,降临?” 心魔一脸懵懂,天真地问云灼然:“那神到底来了吗?” 云灼然放下竹简,若有所思道:“或许来了,放出了那一场神异之火,取走了云城数万信徒的性命。” 心魔清澈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“哥哥相信那是神吗?” “谁知道呢。” 云灼然按了按眉心,他现在还有几分疲惫。不过姬无妄的意思他明白了,云天风跟姬宴一样,都是在接触到奉天神宫的人之后才开始相信并且拼了命要得到永生,姬无妄因此怀疑姬宴跟奉天神宫还有联系不无道理。 “我方才,梦到了一些片段。”云灼然想起来他的梦,眸中冰霜随之融化,他看向心魔,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很亮,“虽然没能想起来什么,但我隐约记得,我小时候身体的确很不好,我也记得云沛然带我离开城主府……还有,他平日应当不会常在我身边,有一位姐姐便会在他不在时帮忙照看我。这,会不会就是我的义姐云朵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