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然这边整天鸡飞狗跳的,也影响他们小家庭的生活质量。 谁愿意吃饭的时候听着斜对门的在那摔锅砸盆呢,回头吓着孩子还不知道算谁的呢。 为这,她愿意豁出去她这张脸,当一回和事佬。 葛长征是真没想到她愿意做到这个份上,他站了起来,逆着光,再次认真打量着这个女人。 她长得好看极了,要不是当初他猪油蒙了心嫌弃她有过婚史,现在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。 她这么会持家,还富有正义感,有同情心,即便他得罪了她,她却并不会因此牵连他的孩子,在他不负责任地离开的那半个多月里,葛丽葛强不但好好活着,还长胖了。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,面前的女人是他失之交臂的珍宝,即便他余生努力去改变自己,也不会再拥有这么一个妙人儿了。 他很遗憾,很难过。 可他没得选。 他唯一庆幸的是,这么一个本事通天的女人,并不是华念君那样邪恶的女人。 这不光是他的幸事,不光是葛丽葛强的幸事,也是整个海岛的幸事,是千千万万得到了她救济的百姓的幸事。 他忽然有些自惭形秽,跟她比起来,他算个什么东西。 他羞愧万分,斟酌再三,做出了决定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 既然这样,安六合就好办多了。 她没再说什么,掀开门帘往张临渊所在的大院去了。 她还系着围裙,头发上也挂了两根烧火的枯草,看起来毫?无形象可言,可她往那里一站,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华念君忽然就卡壳了。 她站了起来,看着安六合那一脸的冰霜气息,不安地攥住了衣摆。 她有把柄在安六合手里,她不敢惹安六合。 她从安六合的眼神里,看到了火山爆发前的宁静。 她不理解,葛丽和葛强跟安六合有半毛钱关系吗?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护着他们? 安六合也不理解她,当初是她自己非要去当这个后妈,现在又逼着人家儿女离开,她是杜鹃鸟成精了吗? 安六合沉住气,她到底是有身份的人了,海岛的援建还得指望秦瀚帮忙,她要给秦瀚这份面子,不能毁了他儿子的婚礼。 所以安六合走过来,挤出一个浮于表面的笑:“秦司令,麻烦你过来一下,葛副旅长找你有事。“ 其实这边已经开席了,秦瀚还等着张临渊带着新娘子过来给他敬酒呢。 是的,他虽然在跟华东筝吵架,可也没耽误他吃喝,他饿了。 人是铁饭是钢,长征结束后的每一天,他都会努力把自己喂得饱饱的。 他把筷子里的粉蒸狮子头送到嘴里,细嚼慢咽之后才站了起来。 放下筷子,看着安六合那浮于表面的笑:“不介意稍微等我五分钟吧?” “不介意。”安六合知道他在等什么。 干脆站在这边喊了张临渊一声:“张营长,芒种还在害羞吗?叫她快点出来敬酒了,秦司令难得过来,还要他老人家等晚辈吗?” 这话已经给张临渊留足了面子:不是张临渊在矫情,而是新娘子在害羞。 这么一来宾客们就不会多想,毕竟每个新娘子都会害羞,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。 女人家清越动听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进来,张临渊隔着一扇门,思绪翻涌。 安六合在催他,他曾经最在意的那个女人,在催他带着别的女人出去敬酒。 他深吸一口气,苦涩地笑笑,起来掀开了沈芒种的盖头,随后挽着她的胳膊,吱呀一声开了门。 敬酒很快,他尽量挤出一个微笑,不在她面前失态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