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他脸色煞白,控制不住地手抖:“见红了,见红了!怎么办?你快救救我孩子!” “你没病吧,你看我像是妇产科的吗?我没法救,这岛上只有九州或者我六姐能救,你自己去求他们吧。”路峰尽力了,直接赶客。 视线一扫,看到内诊台上的血手印,嫌弃得不行。 这要是别的女同志,他肯定半点想法都没有,可这对夫妻他就是嫌弃,嫌弃到多看一眼都觉得折寿。 等葛长征带着华念君磨磨唧唧地走了,他赶紧拿毛巾和热水把内诊台擦了擦,洗了好几遍才罢休。 范敏回过神来,接过他手里的水和毛巾,问道:“儿子,你没跟妈开玩笑吧,她真的……她跟别的男人?” “我再跟你说一遍,这个女人我不要,我也没碰过她,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小伙子,你能不能别给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了?我求你了行吗?你要是实在不想收手,那我死给你看行不行?我这里正好有一捆秧绳,哎,我现在就把它甩横梁上去,我死给你看!”路峰也是豁出去了,转身就去取秧绳。 这秧绳还是沈芒种腹泻来看诊的时候落在这里的,好几天了也没来取。 范敏一看,急了,赶紧抱住他的腿,哭着喊着,说自己不逼他了,让他不要寻短见。 嘿,路峰乐了,没想到这招还真好使,这叫什么?一哭二闹三上吊打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? 看来这个法子治他妈还真行。 他不得不为周中擎出的这个主意点赞。 等范敏消停地离开了,路峰才叹了口气,一边把扯乱的秧绳卷起来,一边自言自语:“姐夫啊,姐夫,你这个人精,我还能说什么呢,佩服,佩服啊。” 这话让刚刚吃完晚饭过来帮他看门的周聪听见了,不由得嘿嘿一笑,凑过来问道:“我家老三做什么了,你这么夸他?” 路峰白了周聪一眼:“关你屁事!” 骂完就走,弄得周聪一头雾水,不过路峰刚走,卫生站就来了几个女同志要求输液,一个非要大太阳下去拔稗草,中暑了,一个是昨天的急性肠炎,今天巩固一下。 周聪虽然人是懒了点,但学东西还算快,已经可以轻车熟路地替病患扎针了。 忙完这一切,他去路峰的门诊室看了看,发现今天一样,他又写了一堆笔记,真是勤奋到了极点。 周聪不由得感叹,这有文化就是不一样,当初老三没脸没皮地去学校蹭课,他还笑话老三呢。 现在好了,他开始后悔了,开始羡慕这些有文化的人了。 正好他听外头两个挂水的女同志议论什么安六合抄录的《魁本对相四言杂字》,便好奇问了问。 这一问,他心动了,等这边一挂完水,他就锁了门去岛东找老三夫妻俩了。 他来的时候,葛长征正在厚着脸皮求安六合帮忙看病。 他是真不知道安六合还懂妇产科,又是激动又是欣喜的,可他没想到安六合狮子大开口,看诊一次要价两百块,把他给心疼得不行。 可他特别想要这个孩子,只好咬咬牙,掏出二十张大团结,递给了安六合。 安六合这才松口:“行了,你出去吧。” “你真的能看好吗?孩子能保住吧?保不住的话,钱能退吗?”葛长征平时并没有这么吝啬,现在这么抠抠搜搜的,原因很简单,他没钱了。 这两百块已经是他最后的一点家当了。 安六合才懒得惯着他,问就是一句话:“不保证看好,不退钱。你到底要不要我看,不要赶紧走,我要睡觉了。” 葛长征又要心梗了,看着在那哼哼唧唧的华念君,摆了摆手:“行行行,不退就不退,我也尽力了。” 安六合白了他一眼,摔上了他们屋子的门。 她看着华念君,平静地问道:“演完了吗?演完了起来吧,我也看完了。” “你胡说什么,我明明疼得要死,?我——”华念君还在装。 安六合直接捉住她的手腕,掰开了她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