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好啊,多省心啊,多有格局啊。 他叹了口气:“话是这么说,可你是没看到我家那个,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,捧着个红楼梦往床上一靠,眼泪鼻涕一大把地看,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什么花花来,你说说,她为咱们华夏做什么贡献了?” “喜欢研究红楼梦?那挺好的呀,人各有志嘛,要是真的研究出什么心得来,可以去文学院做讲师呀。”安六合差点以为叶添荣家里的也是个刁蛮千金。 结果并不是。 只是痴爱研读红楼梦而已,这算不得什么值得担心的吧? 可叶添荣不这么想,他总有个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。 思来想去,他趁机问道:“讲师?我来的时候倒是听说,你要给岛上的妇女同志开扫盲班?你缺讲师吧?” 安六合闻弦音而知雅意,应道:“缺啊,当然缺了,首长您要给我介绍讲师吗?那我可要替岛上的妇女同志们谢谢您了!” “好好好,缺就好,缺就好。”叶添荣松了口气,等他回去,就把女儿安排过来,免得小妮子陷进书里想不开,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。 心头压着的大石头有了松动的痕迹,叶添荣笑着说道:“言归正传,你这样的女同志真是年青一代的楷模啊,所以呢,这次上头直接发话了,从今往后,你就是海岛的行政二把手了,地位仅在苏继善一人之下。同时,岛东的军事禁地对你不设限制,你来去自如,不必经过层层哨卡。” 原来是这样,可是安六合很忙。 她好奇道:“组织上这么抬举我,就不怕我胜任不了吗?说句难为情的话,我要是沉迷育种,可能都顾不上去办公呢,到时候出了岔子我可担待不起。” “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,组织上自有安排。给你的是权利和便利,而不是压力和阻力,你只要明白,你有需要调度的人和事,有需要征用的设施和田地,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完全自己裁定。至于苏继善那边,只有伤筋动骨的大事你才有必要去商量一下。”叶添荣把话说得很直白,相当于说,安六合算是岛西的半个当家人了。 而所谓的伤筋动骨的大事,大概就是指一些关键岗位的任免和调动,或者一些关键设施的安排和布置。 再说得直白一点,平时处理政务的是苏继善,到了需要征用东西的时候,安六合可以直接拿走,不用再去申请了。 安六合可以想象得到苏继善会有多么的崩溃。 不过这是好事,这么一来她做事自由多了,也方便多了。 就比如文化馆那边征用的十几间房,以后就不用再找苏继善说好话了。 不过,她还是要把苏继善的面子照顾一下的,于是她想了想,道:“那我在不着急的情况下还是跟他打个招呼吧,要是实在着急,那就征用之后给他补个文件,起码知会一声。” 叶添荣想想也行,道:“你倒是个周到的人,那等会开会,我就这么跟老苏说。” 姗姗来迟的苏继善,一来就听到自己被安六合单方面架空了,差点一口老血。 这等于是说,他虽然依旧是海岛的行政一把手,可他要时刻提防自己备下的东西被安六合挪用。 举个例子,比如文化馆西区,要是建完了安六合觉得不错,可以拿来当仓库,他也不好放半个屁。 这让他多少有点憋屈,不过幸好,只是一个安六合而已,别人在他面前是没有这个权利的。 而且组织上也给了他补偿,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,被安排到某个港口的船舶厂看大门去了。 虽然是个混日子的,可也给了编制,吃上了商品粮,怎么着也不至于做个半吊子了。 想到这里,苏继善对这次的安排是又爱又恨,爱,解决了他小儿子的问题,恨,让他身边随时埋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,指不定今天抢他的这个,明天抢他的那个。 可他能怎么办呢? 只能叹口气,认命了:“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。” 不服从也没办法啊,他要是不想坐这个位置,有的是人想坐。 他才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送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