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一天不分家,她就得多一天看姐姐的脸色。 只得磨磨蹭蹭的,故意绕了个远路。 这边周中擎领着安六合和两个孩子,一路上跟乡亲们打招呼寒暄,既给安六合介绍这些老熟人,也给老熟人介绍安六合是他媳妇。 得到的大多都是祝福和恭维,不一会心头的阴霾就被驱散走了。 快到村口的时候,他的大伯叔叔婶婶们收到消息都赶了出来,围在村口的老榕树下,隔桥眺望,边等着边议论。 周家的大家长,周中擎的大伯周甲志捋着胡须半眯着眼,很有一副封建大家长的做派,他冷笑一声:“难怪之前回来为了一棵枣树跟人闹得不可开交,看来那四样宝贝是藏在树底下了。” 他兄弟周丙滔也捶胸顿足:“我悔啊,这么多年都没看到那四样宝贝,我还当不在了,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,这小子还是心眼多,算计太狠了。” 周甲志叹了口气: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,听说带回来的新媳妇可漂亮了,估计魅惑功夫也是一流的,不然这么多年了,你什么时候见大旺回来闹腾?” 周丙滔悔得肠子都青了:“这下可怎么是好,闹了这么多年,宝贝没捞着,还把人得罪了,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?” 周甲志也悔啊,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多心眼,当初就该弄死他,掘地三尺,怎么着也把宝贝找出来了。 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 他冷哼一声,清了清嗓子,威严大大的有,环视一圈,不屑道:“怎么办?就这么办!要是这小子带着新媳妇认我这个大伯,今后我们周家也会对他媳妇客客气气的。要是不认,我就不准他媳妇进家祠!到死都是没名没分的野女人!孩子也是野种,看他怎么办!” 周丙滔的闺女周谷雨急得不行,她从小敬重三堂哥,别的不说,就说三堂哥一己之力伺候了爷爷那么多年,家里的长辈就不该这么折辱他。 她背对着桥头,拦在了众人面前,红着眼睛劝说:“不好吧大伯,你们真是的,那几样宝贝本来就是三哥姥姥留给他的,跟咱们周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你们闹了三哥这么多年,还要为难他的媳妇和孩子,这也太过分了!我不答应!” “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?让开!”周甲志抬起拐棍,直接敲在了周谷雨的身上。 谷雨吃痛,倒吸一口凉气,却还是拦在了桥头:“我不让,你们要是想继续为难三哥,我就跟你们翻脸!这么多年了,爷爷你们一天没照顾,三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,你们也都没接济过,好不容易他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,你们又要作践他,这算什么?你们还是周家的人吗?你们难道不应该为了他的成就感到高兴,感到光宗耀祖,好好把他哄着吗?你们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,为什么非要对三哥赶尽杀绝,你们太过分了!” 谷雨越说越伤心,可越说也越是要挨打了。 不光是周甲志打她,就连她亲爹周丙滔也踹她,等周中擎他们过来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谷雨跌坐在地上,捂着脸蛋呜呜地哭泣着。 脸上杠起一座五指山,又红又肿,那是男人的大手掌才打得出来的。 周中擎喊了一声:“媳妇,这是小妹谷雨,把她扶起来。别的都不用理会。” 安六合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,她赶紧上前,准备把谷雨搀扶起来。 可就在这是,周甲志的拐棍落在了她的肩头。 封建大家长一脸瞧不起人地盯着安六合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来掺和我家的事?” 安六合还没动,肩上的拐棍就飞了。 被周中擎一折两半,扔在了桥下,随着流水东去。 安六合得以顺利地扶着谷雨,走回了周中擎身边。 她检查了一下谷雨身上的伤势,有些后怕:“肋骨断了三根,耳膜可能穿孔了,我看她好像耳鸣了,说话都听不见,小腿肿了,腰上也青了几块。这是什么仇什么怨,要这么虐打一个姑娘?” 周中擎把两个孩子都留在了安六合身边,应道:“都是冲我来的,你先别动,等到家再给谷雨疗伤。我先去会会他们。” 安六合点头:“你小心点。” 周中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摸了摸她的脸颊:“不给你介绍他们,是因为我不想认他们,现在看来,不认也不行了。不然谷雨要被他们欺负死,你等我一下。” 安六合站在小桥上,目送周中擎上前,有他的身影挡着,她便悄悄渡了点灵力给谷雨,帮她止痛。 耳鸣声远去,谷雨虚弱地掀开眼皮,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漂亮的嫂子怀里,不由得鼻子一酸:“你就是我三嫂吧?太好了,我三哥终于不是一个人了,三嫂,我三哥太苦了,你可千万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