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苦着脸说。 实在不能怪裴元瑾。同样的粗布衫,同样的黑布鞋,尤柏病殃殃的就不说了,傅希言的那一脸苦相,看着就是脚踏实地的劳动人民,唯有裴元瑾背脊笔直,身姿挺拔地坐在牛车上,像极了微服出巡的官老爷。 傅希言建议:“你要不驼点背?” 他深信,没有什么气质是含胸驼背解决不了的! 然后,他就看到了一个微服出巡又忧国忧民的官老爷。 …… 傅希言把车夫的位置让了出来:“要不你来赶车?”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,眼里含着对他胡闹的纵容,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个位置,傅希言坐在后面,迷恋地看了会儿他的背影,长叹道:“不用问,别人看我们,一定以为我们俩是晚上做坏事被官老爷抓住的贼人。” 尤柏迷迷糊糊醒来,问:“有追兵吗?” 傅希言说:“没有。放心吧,追兵的头儿正帮我们赶车呢。” 尤柏一惊,抬头看见是裴元瑾,稍稍安心,又问:“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 傅希言盘算着金元丹剩下的几味药,道:“去清江县。” 一来,清江是越王地盘,二来,那里有药都美名。 第133章 过去和新生(上) 三人同行, 其中两人是一伙的,落单那人难免多思多虑。 尤柏平日里话虽不多, 却在暗暗观察, 傅希言和裴元瑾也没有特别避忌的意思,因此两人的互动之中,总能看出点不同寻常的情感来。 说实话, 两个中年糙汉的爱情,不管当事人多么乐在其中, 但落在旁人眼里,实在不能算赏心悦目,好在尤柏见多皇宫的龌龊污秽, 对这种事接受度比一般人高得多,还自作聪明地为他们身份、目的找好了理由。 像这般不容于世俗的感情, 自然要找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, 自己若是能表现出对他们感情的认同, 双方的相处就能更融洽,或许就能说服他们, 跟着自己投靠越王。毕竟, 他对越王是否会接纳自己, 并没有十成信心, 有高手压阵,把握会更大些。 接下来几天, 傅希言发现尤柏的话明显多了起来,还有意无意地以长辈的口吻关怀二人生活, 让他十分不自在, 两人独处时, 忍不住问裴元瑾:“我们是不是要被认作干儿子了?” 历史上, 那些司礼监的大太监的确有认干儿子的习惯,大概是对传宗接代的执着吧,不过认他们俩,那绝对富不到三代啊,是不是有点考虑不周了? 裴元瑾无语地瞥了他一眼。 傅希言不满道:“你有没有发现,我们成亲以后,你对我说的话越来越少了?呵呵怪不得说男人是大猪蹄子,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!” 裴元瑾:“……” 他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,嘴巴凑在他的耳边,低声问:“你想听什么?”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,做有些事,说有些话,便不用太过顾忌。 傅希言被耳畔的热气吹得面上发热,乐淘淘地抖了抖脚:“那要看你的觉悟了。” 裴元瑾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耳垂。 傅希言忍不住吐槽:“你要是亲大声点,好歹还能有个ua,你这么亲,双引号里面最多画六个点。” 裴元瑾已经习惯了那些从他嘴巴里蹦出来奇奇怪怪的话,便问:“你想要多大声?” 傅希言豪情万丈:“惊天动地!” 刚说完,裴元瑾就含住了他脖子上的皮肤,深深地吮吸着,过了会儿才松开,然后看着那块地方的红点慢慢消失,眉头不高兴地皱了起来。 傅希言已经习惯了。自从他上次说自己被弹珠打出了一身伤之后,裴元瑾就乐此不疲的尝试着,可惜,至今这吻痕都没有突破两秒的记录。 晚上尤柏又过来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