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。” 这情商,让傅希言不得不感慨,要是傅夫人能出仕当官,只怕已经入阁拜相,哪像他爹,兵部侍郎才当了几日,就被皇帝“发配”到南境来了。 他在江陵逗留了两日,便带上行李,与裴元瑾南下南虞。说是南下,其实是顺着长江东行,过江城,直入金陵。 南虞都城在临安,灵教总部在金陵。 他们这次要去的是灵教总部,顺着长江东行,是最便利的。所以,这趟行程的关键还在于船,因为横跨两国,若是自己出行,便要面对各种麻烦的手续,最好的办法还是搭一搭有门路的顺风船。之前他们初来乍到,并没有什么门路,可去了一趟荆门,掀了一次武比,谈了一桩生意,四方商盟就是现成的路子。 “不打不相识嘛!” 傅希言对着陈家家主笑嘻嘻地说。 陈德源看着这自来熟的笑容无比头疼。 比武大会灰头土脸地结束,陈德源回去必然要面对老祖的怒火,故而在荆门多留两日,想多谈几桩买卖,好让老祖看在他赚钱的份上,法外施恩。 他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还好意思上门要求搭顺风船。 哪来的脸皮! 陈德源心中一百二十万个拒绝,面上自矜道:“陈家商船上都是价值连城的货物,不太方便接纳外人。” 傅希言笑着说:“见外了不是。我们刚合作了香皂生意,我作为生产商,想跟着过去看看销售情况,也是人之常情嘛。” 陈德源皮笑肉不笑道:“二位真是为了生意驾临南虞?” 傅希言说:“既然您诚心诚意地问了,我也就实话实说。其实,我们是受灵教邀约,才赶 赴金陵的。” “灵教?”陈德源面露惊讶之色,随即缓和道,“不知二位是受灵教哪位的邀约,所为何事,可否相告?” 傅希言想:储仙宫的人被灵教抓走了,我们家武王要不回来,这么丢人的事哪能让你知道。 他说:“这个,其实是班姑娘的邀请。至于原因嘛……”他看看裴元瑾,抖了抖眉毛,颇有些尽在不言中的意思。 陈德源想起传言,当年储仙宫主裴雄极为自己儿子谈了三门婚事,其中一门好似就是灵教班轻语,顿时恍然。这男男女女的事情,自然不好说得太明白。 灵教是南虞国教,搭上这条线,以后自然有诸般好处。 “既然是灵教之邀,我身为南虞人,自当尽半个地主之谊。”他态度殷勤了许多,“后日便有商船出港,届时我会派人去请。” 傅希言点点头,留下的依旧是上次来荆门住的客栈地址。 将形成安排妥当,傅希言便有心情在荆门逛了逛。此时立夏已过,气温回暖,傅希言走着走着便觉得有些热,正好有摊位卖冰食——自从他家进献了制冰的房子给北周皇帝后,北周用冰的价格就降下来了,像这样的冰食并不昂贵,是老百姓都能吃得起的小吃。 他买了几碗冰镇酸梅汤,自己端着两碗,一碗呼噜噜地喝,一碗递给裴元瑾,余下的由小桑他们自取。 “裴少主。” 娇滴滴的呼唤比傅希言口中的酸梅汤更酸更凉。 柳珍珍惊喜地看着裴元瑾道:“裴少主又来荆门了?” 傅希言对这位被长江老鬼一掌打下擂台的姑娘十分有印象,更有印象的便是熊家太史家公子都喜欢她,她却喜欢陈家公子这条感情链。 如今见当事人出现,他内心也暗暗激动,可惜裴元瑾不是个八卦的性子,不然要是能让柳姑娘敞开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