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他也有些紧张,不然不会停不下来。 慧平抿着嘴,起初是想压着情绪,可是云奎和世恩这般,反倒把他给逗笑了。 他一笑出来,心里憋着的郁闷和害怕,就消散了许多,只余下淡淡的后怕。 慧平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胳膊,摇头:“我真的没事,我也……没被他怎么样,你们来得很及时。” 说到底,他们都是阉人,就算伍福想做什么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可他这样的人,就是越不能动,就越要恶心人,越要折磨人,纯粹就是个丧心病狂的。 在伍福的屋里,藏着许许多多的道具,慧平是被捆起来,才没能反抗,得亏在临门一脚的时候,姜金明踹开了门。 虽然被掌司看到了很丢脸的一幕,但捡回一条小命,已经是万幸。 云奎的拳头攥得死紧,气恼地说道:“早知道刚才我就冲进去,给他揍一顿,什么狗屁东西,真是恶心。” 惊蛰面色微白,去大箱子里取了一个玉瓶出来,坐在慧平的身边。 慧平:“我真的没受伤,惊蛰,你不用……” 惊蛰抓住慧平的手,“你的手腕都破了。”他皱着眉打量了下那一圈,将玉瓶塞给慧平,去取了桌上的水,将伤口附近的脏污擦拭干净,这才给他上了药。 慧平吃痛得瑟缩了一下,不过没挣扎。 等惊蛰将他两只手都涂了药,才抬头看着慧平:“我刚来直殿监,平常只在直殿司活动,我不知道伍福的为人正常,可慧平,你是知道的,怎么还能去了?” 慧平的脸色微白,低下头。 “……其实,之前伍福就已经找过我一次,我不肯答应。然后……他说,我不答应,他就要去找胡立。” 胡立就是慧平在杂买务的朋友。 说是朋友,其实还是同乡,算起来,也有个远亲的关系。 所以他不得以,还是去了。 只是去之前他心里还留有几分侥幸,只想着说,若是求求情……说不定也能平安无事,结果没想到…… 世恩已经破口大骂了。 惊蛰:“这伍福,惹了这般众怒,为何还能稳坐掌司的位置?” 云奎不甘地说道:“伍福有个兄长,在乾明宫做事,是二等太监。这几年,掌印也看他很不爽利,可到底头上有人,只能偶尔敲打敲打,不叫他再肆意罢了。” 能在乾明宫做上几年的人,都是心思老成之辈。 哪怕只是个二等,在外行走,都比一些大太监要尊贵得多,掌印不想为此得罪伍福的兄长伍德,也是正常。 慧平除了手腕的伤势外,也没其他的伤势,不过许是精神有些紧张过头,回到直殿司放松下来后,就有些昏昏欲睡。 惊蛰发现后,就示意云奎和世恩先离开。 世恩刚要走,转身对慧平说:“我不会和其他人说,就算谷生也不提。” 云奎匆匆补了一句:“我也是。” 慧平微愣,笑了起来:“多谢。” 等云奎和世恩离开后,惊蛰将玉瓶塞给慧平:“你且用着,等好了再还给我。” 慧平不好意思地握着玉瓶:“我听他们说,是你最早发现我不见的……多谢你……” 惊蛰:“你都和我约好,到点没出现,定然是出了问题。” 他犹豫了下。 “而且,胡立要是知道,你为他出了事,想必也会很难过。” 慧平和胡立的关系很好,亲如兄弟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