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点小病小痛要是不注意,指不定会成大病,”楚含云一双眼睛里全是关切,站在侯夫人身边,“昨天半夜我从梦里惊醒,就想来看看父亲的,所以天不亮就来了。” 侯夫人的眉头皱起,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一点点道理。 但是邢大夫的医术她还是信得过的,安慰楚含云,也是安慰自己道:“别急,过两天再说。” 楚含云忧虑地点点头,突然,似是有些难为情地望着侯夫人,咬着唇道:“母亲……” “我想问您一件事……” “嗯?”侯夫人做到了床边,接过仆人手里的帕子,给老侯爷擦脸和手,闻言回望着楚含云,“说吧,咱们一家人,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 楚含云眼睫颤了颤,道:“侯爷是不是还因为我犯的错,对我……有什么意见。” “我刚解除禁足那会儿,想和侯爷用晚膳,可侯爷坐一会儿就回去了,昨天中午我给侯爷送补身的汤去,侯爷把汤收下,也没跟我说两句话。” 侯夫人手里的帕子停住了,望着在为这件事苦恼的楚含云,想了想道:“曜儿那人,难得对人热情。” “你们没成亲之前,他十四岁就去了霁州军营,连我和老侯爷一年都难得见他一面,跟你也没见过面。” “成亲的时候,他拜了堂就走了,足足一年才回来,却又坠马受伤。” “是我们侯府和他亏待了你,所以含云啊,你莫要有这些想法,等你和他相处时间长了,跟他走得近了就好。” 说着,侯夫人道:“不过你说的这两件事,是他做得不对,等过了这几天,他不忙了,我说说他。” 早就准备好说辞的楚含云听她说着说着,突然落了泪,然后赶紧背过身去,用手指揩了,强颜欢笑地道:“母亲您不知道,那天我去霓裳阁做衣裳,碰见一些嘴碎的,说我跟侯爷成亲这么久,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,嘲笑我和侯爷,说不是我不能孕育子嗣,就是侯爷……” “要是说我便罢了,偏偏他们把侯爷牵扯进去,让我好生气恼,所以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侯爷的子嗣,堵住那些人的嘴。” 爱子如命的侯夫人听到他这么说,一股怒气直冲而上:“谁说的,告诉我,看我不带人去堵他家门上!” 编造这些的楚含云自然说不出是谁说的,只是愈发委屈地道:“算了母亲,我没有怀上侯爷的子嗣,是事实,我不想再见到那些人。” 他望着侯夫人:“只是母亲,我和侯爷这般,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呢。” “……”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侯夫人并不迟钝,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,是想让自己说说曜儿,好让两人早些有子嗣。 但是…… 当初曜儿提出要与含云和离,含云选择留下,两人圆房一事她就在曜儿耳边劝了又劝。 上一次,含云解除禁足,也是自己劝着曜儿去含云的院子里。 现在自己再插手…… 侯夫人觉得有些不妥当,哪有当长辈的,管孩子的屋里事的,怕是越管越要出问题。 而且就曜儿那个脾性,根本不是快要管,服管的。 侯夫人只能对楚含云道:“曜儿来了我会说说他,含云,谁都知道子嗣一事怪不到你身上。” “你要是可以怀上曜儿的子嗣,那自然是千好万好,但万一没有……”想到这个可能,侯夫人心里就难受,但坚定地对楚含云道,“你也是曜儿的夫郎,家业都是你们的。” 总算在她这里得到承诺的楚含云根本没听他后边说什么,往前走了两步,忍着屋子里的药味儿道:“嗯,我知道的母亲,” 耐着性子在颂和苑多待了一会儿,楚含云才离开。 在外边候着的赵嬷嬷小声道:“夫郎,如何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