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迟疑的开口:“周翰初之所以对成泽金动了手,是因为他带了个女人来将军府,那女人正好撞见那一日我杀了赵仁厚。” “嚯。”苏谨以冷笑一声,“我看你真是被周翰初下了降头!首先,他周翰初杀了成泽金在庐城一家独大,其次,你佟颂墨帮他周翰初杀了赵仁厚……你可知他得了什么?” “什么?” “据我所知,赵仁厚手里头的那些个资产,如今全落入了他周翰初的手里。”苏谨以道,“人家在这两件事里吃了不少东西,你呢?你就得了个医馆,还从前本就是你们佟家的资产!” 这事儿,佟颂墨倒是不知道。 知道后,心里头也难免生起几分薄怒来。他不是傻子,周翰初更不是傻子。对方当时愿意帮他的原因好像也找到了,赵仁厚的家底儿厚,如今全被周翰初给吞了,也是一桩顶好的买卖。 亏他刚才还觉得周翰初是否真的……佟颂墨忙把脑子里那些想法给扔开了,站起来:“他拿我就接着,反正这本就是我的东西,我也没什么理亏的。” “我就是想告诉你,多长点心眼,”苏谨以叹了口气,“我跟你相交这么几年,也算是把你这人看明白了,智商是挺高的,看上去也挺不好惹的,就是可惜……有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 佟颂墨白他一眼:“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?” “你可不得谢谢我么。”苏谨以摊手道,“对了,有一事儿还得求你帮个忙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你这医馆开起来后,可不得找个人帮忙?”苏谨以道,“我这里倒有一个极好的人选,人是正规学了护理的,想来可以成为你的得力助手。” “你改日把她带过来就是。”佟颂墨应下了,与苏谨以道了别,这才出了棉纺织厂往车上走。 佟颂墨上车后本想睡一会儿,没成想后排已经坐了个人,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女人的香水味。那味道佟颂墨觉得熟,过了下脑子才想起柳君宴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个。 想来这人是刚从宴席上下来。 佟颂墨的手腕突然被捏住,他下意识要躲开。可周翰初的手跟钳子似的,死死地把住了他。 “拿着。” 掌心被周翰初给盖住,然后又松开,多了一块玉佩。 算不上上乘的好玉,恐怕拿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。 佟颂墨看他一眼:“什么?” “送你的。”周翰初不容拒绝的说到,“不许弄丢了。” 佟颂墨顿了一下,意识到这玉佩恐怕是周翰初什么重要的东西,他当然不能收,于是又把玉佩给还回去,说:“收不得,你拿着吧。” “值不了几个钱,有什么收不得的。”周翰初好似有些微醺了,他半眯着眼,细细的看着佟颂墨,说,“收下。” “我可不敢。”佟颂墨到底没忍住,说出口。 “收个玉而已,有什么不敢的?”周翰初问他。 “周将军心思深沉,抬个手都不知道是不是别有深意,杀人的人是我,得好处的人却是你,偏我还要感恩戴德你将棉纺织厂‘送’给了我,莫不是真欺负我是傻子,”佟颂墨冷嘲热讽道,“这玉佩到了我手上,指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,我不敢收。” 周翰初的酒似乎因为他这几句话醒了几分,眼神也静下来。 他就这么盯着佟颂墨看了许久,然后一句话也没解释,又把玉佩塞进了佟颂墨的掌心里:“我保证,什么都没有。只是想送你一个礼物。” 佟颂墨没吭气,心里的气突然升到了极致,气他居然连解释一句都没有,直接默认了。 偏周翰初还半开玩笑地说道:“谁是傻子,你都不可能是傻子。” 佟颂墨捏住那玉佩,然后狠狠往周翰初的怀里一塞,开了车门便要出去。 周翰初一把抓住他:“去哪儿?” “闷得慌,”佟颂墨说,“我走回去。周将军不许吗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