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开口:“嘉儿他最是听话, 还请几位姐姐帮忙说些好话。” 几个大丫鬟立在一旁,眉眼未动。 乳母难堪起来,只得连叹,“摊上这么一个父亲,嫡母又。” 也只得靠了贺元, 偏偏贺元待他, 毫无往昔疼爱。 莫说乳母不解,大丫鬟们也一头雾水, 谁不知晓贺元欢喜阮嘉,如今竟换了人似的。 乳母的话声戛然而止。 贺元午睡醒了, 她从里走来, 阮嘉跟在她后。 乳母忙与丫鬟们跪下行礼,她微颤起, 这番话怕是早被听了清楚。 贺元没理她。 还是阮嘉奶声道:“乳母,元姑姑对我好。” 乳母涨红了脸。 贺元才略略一扫, 阮嘉虽小,对乳母却不亲, 他的乳母换的频繁, 为了甚, 贺元知晓。 阮三这是从她这儿吸取教训,就算从小奶大又如何。 不过是,徒添讽刺。 五桃才半抬起头,缓声道:“郡主,侍官让奴婢禀您,这几日一直有船跟着咱们,还请郡主小心。” 贺元往外走,一出舱,风刮了来,撩在眼上。 她微闭着眼摆弄着青丝,阮嘉又一手拽了她。 贺元一楞,她就看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,贺元终是没甩开。 江面辽阔,往来不少船只,贺元看了会儿,这些船只灰扑扑的,没看出不妥,她更没当回事。 毕竟,船上的侍卫,是阮玉亲自挑选。 阮玉那时,是失落更是失望,“你就只会报复我吗。” 阮嘉仰着头,“元姑姑,我能钓鱼吗。” 天气好时,江面不少打鱼人垂钓客,阮嘉看得好奇。 贺元微怔,“这么大风。” 她轻轻拽开阮嘉的手,“钓吧,满是汗。溏淉篜里” 阮嘉别别扭扭的将手往身上蹭了又蹭。 钓具被拿来时,侍官欲言又止,最终没有开口,巡逻的侍卫悄然加多。 贺元很少垂钓,她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,就如她要去南城,阮玉不肯。 阮玉说:“你当我是笑话吗。” 贺元不耐与他多讲,她嘲讽他,“你还是应我,如今我什么都不怕。” 前几月的柔情通通又化作了空,他们比之最初好上还不如。 她耐不住他应她,就要自个儿走,最终,阮七只得妥协。 “表姐,我应了,你满意吗。” 贺元不会满意,她已经什么都没有,也什么都不会期盼。 鱼竿几次空悬,贺元不耐,就要丢开。阮嘉看得眼热,他这般大的人,怎会让他垂钓,不过是看贺元摆弄。 他嘟囔:“元姑姑,再等等吧,总会上钩的。” 变故是这时起的,外头风大,突然卷起了江浪。 临近的小船往船舱甩上了钩子。 要不是侍卫们围来,贺元险些就挨着,她白了脸,一把抓着阮嘉被侍卫护着往舱内走。 阮嘉被吓住,却强忍住哭意,“元姑姑,我不怕。” 舱外打斗声响,舱内丫鬟们焦急起来。 二莲急道:“哪来的贼人,这般大胆。” 她不禁抱怨道:“你们这些侍卫怎能连船也护不住。” 舱内的侍卫不理他,死死盯着外。 舱内并非全然安全,有贼人欲破门而进,被舱门前的侍卫一剑捅了对穿,他顾不得吓住女眷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