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个小时,在此期间,助理接到了来自外卖员的电话,轻手轻脚地退出去,把外卖拿了进来。 稍作一提的是,助理进来的时候,身后还跟着苏骆。 看见韩枞在工作,苏骆愣了一下,站在床尾半米外的空地上,表情呆滞了几秒,才好像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,把手上提着的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,对徐燕点了下头,转过身去,似乎打算立刻离开。 韩枞这时对屏幕那边的几位公司要员说“稍等一下”,抬起头,拿下一只耳机,说:“小舅舅”,问他:“你要走了吗?” 徐燕和苏骆离得很近,她看见苏骆嘴唇轻微颤抖着,像是丢了魂似的,木纳地点了点头,抬脚要继续走。 “小舅舅,”韩枞突然抓住他手腕,没话找话地说,“你吃饭了吗?” 不知为何,徐燕在看着苏骆的眼睛时,感到心脏被人一把揪住,呼吸困难了起来。 很奇怪的是,苏骆并没有在哭,表情甚至称得上平静,但徐燕就是莫名其妙地、几乎是笃定地觉得,苏先生在难过、悲伤,在痛不欲生。 她直觉韩枞和苏先生之间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,但不敢相信是分手,自我安慰地告诉自己:因为姜晓的出现,韩枞和苏先生发生了不可避免的摩擦,眼下正在冷战。 她停下打字的动作,抬眼盯着苏骆,希望从他脸上找到“我们很快便会和好如初”的讯息。 然而苏骆还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仍是那副徐燕初见他时的样子,很有礼貌,很温柔,但也让人感到不易亲近。 他转身,对韩枞比划了一串手语。 不知他说了什么,韩枞说“哦”、“好吧”,松开了牢牢抓住的苏先生的手。 发现徐燕在看自己,苏骆对他展露了一个友善微笑,再次点了下头,缓慢地走出病房。 助理站在很远之外的沙发边,茫然地四处张望,一副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模样——事实上,徐燕也是如此。 徐燕感到难以形容的憋闷,想要找时机询问韩枞到底发生了什么,居然会让那么善良心软的苏先生,生这么长时间的气,甚至在韩枞经历了生死大难,仍旧和他维持冷战。 踌躇间,韩枞结束了视频会议,把蓝牙耳机摘下来,放在床头柜上。 看了看水果篮,韩枞表情有少许失神,嘴唇微动,似乎是想要说什么,助理可能误会韩枞饿了,马上把外卖纸袋提过来,为韩枞架好用餐台,准备餐前事宜。 韩枞对她说谢谢,不再将注意力放在水果篮上。 因为骨折情况严重,韩枞自理能力还未完全恢复,徐燕打算喂他喝汤时,一道轻快活泼的声音传过来:“我来就可以啦!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