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 李锦屏让人培育的品种肯定不一般,有一些她都不用细瞅,属于“正在开放且已经陆陆续续开放很久”的。 有很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品种,一些长在园子里,一些长在花盆里摆在园子东边的墙角,避开阳光照射,一些则种在梧桐树下,枝干长得非常茂盛,花几乎看不见。 现在开花的应该是卡罗拉,最标志的玫瑰红,鲜艳郁泽,花朵大而饱满。 柳思南不知道李锦屏是怎么让它们在春初开花,但映入眼帘的成片的艳丽大玫瑰无疑让柳思南的心情微微扬起,连坐飞机过夜的疲惫感都消去不少。 花朵一看就是有专人照料,没有多余的枝节,一簇一簇修剪得非常整洁,且有秩序。 与卡罗拉间种的玫瑰没有开花,柳思南也辨认不出什么品种,她沿着打扫干净的鹅卵石小路走向梧桐树下的石桌石凳,有下人送来的一壶花果茶。 现在春寒料峭,实在没什么看头,石凳有点凉,柳思南窝在藤椅里抱着热茶喝了一大杯,热气蒸腾而上,把她的睡意也蒸腾起来。 外面是微凉的风,怀里是暖呼呼的茶,柳思南的头脑越发昏沉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 “吃饭。” 脸边有人戳了一下。 柳思南皱起眉侧过头,让自己的脸更多地缩进椅子里。 脸上又被人戳了一下,“吃饭。” 指尖凉凉的,不烦人,就是有点恼。 “嗯?”柳思南不满地“哼”了几声,“什么?” 李锦屏好奇地看着她赖床的样子,小声重复道:“吃饭啦。” 柳思南拿开挡在眉眼处的胳膊,半眯缝开眼睛瞅了李锦屏能有十几秒,才忽然清醒一般坐起来,“吃饭了!” 李锦屏被她吓得往后蹦了半步,瞪大眼睛看着她。 柳思南这才回过神,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。 她记得自己睡着前怀里抱着一杯茶,现在呢,会不会都撒了! “你在找这个吗?”李锦屏指着手里的茶杯,又指了指已经被她放到桌子上的茶壶,“我已经拿下来了。” “啊,对,”柳思南舒了一口气,“就是这个。” 说完柳思南愣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来喊我吃饭吗?”她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,听见李锦屏说吃饭来着。 李锦屏点头,“王管家说开饭了,她要来叫你,我没让。” 柳思南下意识摸了摸嘴角,这一觉睡得太熟了,以至于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。 这估计是她自从离婚后第一次以平静的心态彻底回到这个家,熟悉的园子与风景,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,彻底放下的心事,都让她一直绷着的心底那根弦彻底松了下来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