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票的事。” 二人点头应了,罗盈春眼圈极红,她悄悄往琴姨兜里塞了一个信封,里头留了一张银行卡和密码,是她存了大半年的积蓄,结果被琴姨发现?,连忙推托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 “琴姨,您是我的恩人,大恩人。”罗盈春吸鼻子,“您就收下吧,如果不?是有您,我现?在肯定还居无定所,不?知道在什么地方游荡。” “那也?是你命里有福气。”琴姨说着,又看向曼佗,眼神幽远,少顷后才开口,“你们俩啊,不?管怎么样,都好好过日子吧,有个伴也?好,不?孤单。” 最后,琴姨并没有收下罗盈春的钱,已是花甲之年,她头上添了银丝,但身?上温婉矜持的气质始终不?变,坐上女儿女婿的车后,还朝她们挥手。 罗盈春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。 车子远去?,她遥望着那道车影,泪眼模糊,“琴姨,好像知道了我们的事。” 曼佗握紧了她的手。 七月末的午阳酷热难耐,曼佗手心出了汗,她轻‘嗯’了一声,并在心里感激琴姨的看破不?说穿。 以罗盈春的性子,如果琴姨把这事放到明面?上,只怕会一直耿耿于怀。 罗盈春的眼泪止不?住,她转身?看着眼前的店面?,泛黄的店招牌上,是掉漆开裂的‘迎香饼屋’,旁边的住房建筑早已围上了绿色的防护网,只剩下孤零零的面?包店仍维持着原来的模样,仿佛被周遭抛弃。 一股无名酸楚入喉来,再望向不?远方,旧小学也?围满了黄色警告线,明明立于阳光下,却显得荒芜萧瑟。 宛如经过岁月洗礼的老人,写满了世事无常物是人非。 “我们真的很幸运。”罗盈春眸光廖寂,“起码得到了身?边人的体谅和理解,你的朋友知道后,也?没有疏远你。” 曼佗微张口,但终究什么也?没说。其实王雪娟和陈婷未必是真正的接纳,大概是出于对友谊的重视,选择给予最大的尊重。 可无论如何,这确实如罗盈春所说的,很幸运。 “不?如我们回骑楼看看?”罗盈春说道。 曼佗应好。 从面?包店到骑楼,沿路大部分?旧房屋都贴上了搬迁公告,住户们在收拾,有的门前停了几?辆搬家车,就连收买破烂的三轮车子也?比往日多。 都准备离开了。 骑楼的拆迁通知比旧小学片区稍晚些,附近仍有不?少居民在,公告下来后,马路几?乎被周围居民的杂物堵死,两人只好下车,往骑楼的方向走。 一楼的水果档早关门了,那锈旧的卷闸门上,密密麻麻全是牛皮癣小广告,看得曼佗眼底发黑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