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利刃划过身躯时的痛楚每每都会让她自梦中惊醒,这情形发生的越来越多次,而严成澜似有所觉般的总想陪着她入睡,可亲哥的警告犹言在耳她可不敢真让严成澜陪睡,谁知道会陪出什么事情来! 这事儿靳若鱼直觉不能说,所以她没再开口,只是和这些专程过来陪着自己渡过这单身的最后一夜的好友们,间话家常、取取以后的夫妻经。 至于顾倾城?他就是来露脸刷一下存在感的人,他说:「好歹奴家也是个姨娘,这场合怎么能漏了奴家呢!」 而严成澜那一边按着习俗,他应当会和万北鸣、叶英喝酒谈天吧。 严成澜这一会儿确实是在喝酒,不过他却是独自一人在饮酒,因为万北鸣和叶英喝开了,两人步伐不稳地就地开打,万北鸣总认为自己不会输给叶英,他应该是排名第二才是,这不几杯黄汤下肚就拉着、扯着、激怒着叶英和自己再打一场。 看着万北鸣和叶英过招,严成澜什么话都没有说,倒是云逸忍不住走到严成澜身旁率先开口。 「成澜,那些人你藏哪儿了?」 云逸淡淡两句话,严成澜停下喝酒的举动,默了默,开口:「云伯,他们都是该死之人,这事儿您别管了。」 云逸叹口气说道:「云伯也知道他们该死,而且各个都死不足惜、死有馀辜,但云伯捨不得你的双手再沾染那些骯脏的鲜血。」 严成澜抿紧唇最后惨然一笑,说道:「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停,云伯,成澜没您所想的那么乾净。」说罢大口灌入一口酒,火辣的酒味衝入喉咙,大口嚥下彷彿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吞进腹中。 云逸看了严成澜一眼,视线转回万北鸣和叶英持续过招的画面,他伸出手指着还在持续打架的两人说着:「那两人手上不也沾了鲜血?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谁的手上能是乾净的,只是要把握好心底那把尺就好。放心,云伯信你!」 短短几句,严成澜就明白云逸未臻的意思,看来还是有人怀疑了呀! 「我省得,云伯您放心吧。」严成澜看着逐渐分出胜负的万北鸣和叶英两人,他抬了抬下頷对严东吩咐着:「打输的那一个丢水塘里去醒酒。」说完就逕自转身离开。 而那个仍旧是打输的万北鸣就这样被人无情的丢入水塘里醒酒,严东站在水塘边看着万北鸣一身湿冷的朝岸边走,一边抱怨着:「你家主子就是个心狠的,本少主都醉酒了还将我丢水里,也不怕我没爬起来!」 严东咧嘴一笑说道:「可不是个心狠的吗,家主让我再补上一脚!」说罢腿一扫再将万北鸣给踢入水里,敢在自己面前说家主坏话,他只踢他一脚算是客气的了! 「哎呀,一个两个都欺负我是吧?来来来,严东你给本少主下来,咱们也许久没过过招了,你下来跟本少主打一场先。」 严东用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地看着站在水塘里的万北鸣,他慢慢开口:「为什么不是万少主您先上来?」想骗他下去?门儿都没有! 「就没见过这样的待客之道,还好本少主大度不跟你们计较?」见自己没骗到严东下水,万北鸣也就只好认命自己爬上岸。 打赢了的叶英此刻站在长廊上看着严成澜,他问:「严盟主,离魂曲可有解?」 严成澜双手收敛在身后淡淡反问:「叶庄主不是已经问过隐月轩了?」 「果真没有?」叶英低垂着头,夜里月光照不出他的模样,让人看不清楚叶英此刻的神色。 严成澜哼笑一声:「这样岂不是更好,叶庄主就不用担心叶惊鸿哪一日醒来会夺了你的庄主之位。」人,只要处于高位久了自然就不肯下来。 站在黑夜之中的叶英攒紧双拳,他深吸口气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绪才开口:「严盟主可是在找无为花?」他曾经听说严成澜近期一直在四处搜寻无为花,虽然事情做得隐秘但?藏剑山庄还是能知道。 严成澜看着叶英冷凛着神色开口问:「叶庄主是什么意思?」 无为花,那是一种盛放在夜色中生长在月光照耀处的花朵,一旦月光移动或消失无为花随即枯萎,相传想摘此花者需得趁月光正盛花开并蒂时採下,否则无为花依旧会化为乌有。 「叶某拿六朵无为花和严盟主做个交易,如何?」 「哦?」严成澜勾着唇:「叶庄主好手笔。」一出手就是六朵无为花。 「叶某少年奇遇巧遇无为花绽放之地,尽全力也只能保下六朵无为花,不知道够不够严盟主使用?」 严成澜定定看着叶英,他一直都知道藏剑山庄的叶英手上有六朵无为花,所以藏剑山庄能收到自己在寻找无为花的消息,说到底还是自己给漏出来的。 无为花,阴阳之花,假如李牧找到药方用来入药,一朵无为花可以为小鱼儿续命一年,六朵就是六年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