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她的手,又问了一遍: “我能吻你吗?” 这话题避无可避,周染宁讷讷地点头。 还挺乖的。 齐蕴心口一松,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无耻,怎么就能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,刚刚没吻够,还是不甘心? 明明昨夜,还在告诫自己,不可为了儿女私情分心! 可年少轻狂时的梦,当真说忘就忘? 他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,慢慢靠过来,闻到一股清香,那是她的体香,曾几何时,他还到处寻觅过类似的香料味,做成了腰间的香囊。 女子的唇冰凉柔软,一口含住,软糯香甜。 他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。 周染宁紧张地不知所措,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…陌生。 齐蕴吻着吻着,发现自己不会换气,又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了脸面,稍稍松开她,淡定道: “换气。” “……” 看他呼吸急促,周染宁懵着脸,忽然意识到什么,有点想笑。 到底是谁该换气? 齐蕴板着脸,揽住她,又吻了下去。 她比他想象的热情,不仅双臂环住他的脖颈,还主动用舌尖勾他。 齐蕴想起那个失智的小乖,心里说不出的烦闷,索性放任自己,将她抱在腿上,占据了主导。 周染宁在宋契那里受了刺激,这会儿热情的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,一步步诱着男人。 当那莹白肩头露出来时,索性闭上了眼。 齐蕴头一次沾惹女子香,毫无经验,稚嫩了些,还不如她。 “唔……”周染宁舌尖疼,推了推他, “疼。” 齐蕴退开些,吻上她脸颊,在宋契亲过的地方,舔了几下。 周染宁浑身激灵,紧紧搂住他。 齐蕴吻到她脖颈,脖颈的清香更为诱人,像醇香的酒,丝丝入扣流淌进心中。 遇见妖精,君子之礼僭了个干干净净。 他深知,再这样下去,恐要失控,可她竟缠了上来,不给他思考的时间。 这一夜,月光都变得温柔了。 气喘吁吁间,齐蕴扣住她的手腕,叫停了即将要发生的事。 齐蕴拢好她的衣裳,坐起来平复呼吸。 随着重压退去,周染宁渐渐冷静下来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,扯过被子捂住自己。 齐蕴盯着她紧抓被子的小手,没忍住,又将她拽进怀里,双臂箍住她的腰。 周染宁倚在他怀里,拿不准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。 齐蕴贴着她的侧脸,一下下浅啄,暗思数年的女子,此刻就在怀里,乖的不象话,说不想要显得太过虚伪,可终究是不想草草了事,委屈了她,也不想稀里胡涂,让她分不清,与她共赴巫山的男人是谁。 翌日,肖柯捂着包扎过的伤口,跪在齐蕴房门口。 阿虎看不下去了,上前拉他, “既然太子让你在此休养,你就好好住下,执拗个什么劲儿?!” 肖柯抽回手, “懂个屁,一边去。” 阿虎掐腰,陪他等在屋外。 半饷,徐福来拉开门,上前扶起他, “太子体恤你的伤势,不易随我们奔波,你就先在此静养,等我们返程时,顺带捎上你。” 说着,徐福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额银票,塞进肖柯手中, “这是当初讲好的诊费,请收下” 话虽客气,但意思很明显,齐蕴的局里,不再有他。 从这一天起,包括周染宁在内,都清楚一点,齐蕴不留任性之人。 齐蕴给肖柯留下两名隐卫,并征询阿虎的同意,让她留下来照顾肖柯几日,一切安排妥当,众人再次踏上征途,这一次,他们要面对的是,握有三十万兵马的北陲元氏。 马车内,穆方简放下总兵府结构图,看向齐蕴, “依殿下看,咱们该从元氏中哪个人下手?” 齐蕴手捧汤婆子,闭眼静心, “元时磊之女,元澜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