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会留下来自讨没趣。” “对不住,占了你的地方。”李识宜平声道,“我可以今天下午就走。” “你敢。” 谭承简直想张嘴咬他一口,心里又舍不得。妈的,碰他一下都舍不得,更别说咬了。 一顿早饭吃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 祝炀炀是身体难受,剩下两个人是面对着彼此难受。明明昨晚的气氛还算缓和,今天被太阳一照,那点温存又消失殆尽。 虽然谭承一直没跟李识宜明说他的病是怎么回事,但李识宜自己心里也明白,病根在谭承身上。他接受不了自己跟一个罪魁祸首这么亲密,那对李识宜而言是种羞辱,也违背了他的做人原则。他痛恨谭承,不完全是痛恨这个人,而是痛恨对方什么代价也不用付,心安理得地活了这么多年。 吃完以后李识宜把碗端到厨房,谭承跟进去,刚站到身后他就浑身僵硬,神情当中的戒备显而易见。 谭承愣了一下,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,“懂了,这是让我滚的意思。” “没让你滚,”李识宜淡道,“我是想把碗洗了。” “这算是解释?” 李识宜沉默以对。 谭承气不打一处来:“算了,你走吧,我来洗。” 他推了李识宜一把,动作有些粗暴,李识宜差点儿一个踉跄,被他条件反射地搂住腰,然后又猛地松开。 “你不用这样。我说过了,我不是什么易碎品。” “对我来说你他妈比易碎品还易碎……” “什么?” “我说别在这儿碍事,赶紧出去。”谭承接着推搡他,被他瞄了一眼。 那嗔怒的眼神加上刚吃完饭红润的脸色,不仅不显得冷漠,反而像是毫不设防。 谭承感受一把火烧到了心窝里,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,扒光他的衣服,把他按在自己身下……但他现在也只能想想。谭承咬了咬牙:“你说你能干什么,饭做得那么难吃,碗也不会洗,天天就等着我伺候你。” “……”李识宜眉头轻蹙。 祝炀炀状态比昨天好多了,但还是有点烧。她刚吃过药,看似举着一本书在念,实际耳朵一直在听着厨房里的动静。 等李识宜出来,她忍不住问:“谭哥不会是在洗碗吧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。” “看你的书。如果没什么事下午就回学校。” “老师说要彻底退烧了才让进校门。” 现在的孩子都金贵,最怕相互传染。 不一会儿祝炀炀就回房了。早上起得太早,李识宜闭上眼躺了一会儿,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手背,睁眼一看是旺仔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