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哥人呢。” “在做饭。” 谭承皱起了眉:“他会做饭?” 相处这段时间李识宜从没下过厨,还以为他不具备这项技能。 祝炀炀说:“嗯,算是会吧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,一踏足这个出租屋谭承紧绷的神经就会松弛下来,火气也没那么大了。 他想去观摩观摩独臂大侠的下厨手法,没走几步却忽然一顿,跟抓到小飞贼似的眯了眯眼:“你在玩我的游戏机?” 祝炀炀心虚地回嘴:“怎么啦,我哥说可以玩。” “他是这么说的?” 祝炀炀先是用力点头,然后又软乎乎地解释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是应该跟你说一声的,但是我没有你的微信,我让我哥跟你说一声,他又说……” “说什么?” “说你不会介意的。” 他倒是会慷他人之慨。谭承心里舒服到了极点,仿佛被谁用熨斗给熨平了,半分不悦都没有。 炒菜噪音大,李识宜没听见外面的动静,仍然在单手颠勺。 谭承脱了西服外套,卷起衬衫袖管走到厨房门口。 看到他以后李识宜微微一怔。谭承把厨房的门踢上,抱臂懒懒地一靠,先发制人:“成心的是吧,明明会做饭还让我吃了一周外卖。” “会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 “说说吧,昨晚还好好的,今天早上闹哪门子脾气?” 他把李识宜往怀里一搂,李识宜都想把热油泼他脸上,目光也不由自主看向客厅。 “心虚什么,有游戏机和零食在,你看她搭不搭理我们。” “松手。”李识宜皱着眉拽开他,“要说就好好说,别拉拉扯扯的。” 谭承松开胳膊,目光虽然不紧不慢,却带着能烫伤人的温度。 也许是时间对了,或者是距离对了。 对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菜,李识宜头一次不想跟他争执,只想把话说清楚,“谭承,这段时间你在改变我的生活,你承认吗。” “那又怎么了,不能改变?” 李识宜摇了摇头:“改变不是什么好事。” 每一次的改变都意味着更差,更糟糕,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。他从一个有父母的孩子,变成一个孤儿,到祝老师去世,再到辍学。比起不确定的改变,他宁愿一成不变。 “所以你最好别改变我,我也不想改变你,我们谁也不干预谁的生活。” 谭承却斩钉截铁:“那不可能。” “你这个人怎么就说不通呢。” 李识宜眼尾微微下压,细腻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暖色调灯光的滤镜,鼻梁两侧还落下了一小片阴影,显得既沉静又温和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