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想了很久,找了很多理由都觉得站不住脚!” 前置摄像头坏了但懒得修,啊,多么符合当地情况又符合向斐然的个性啊! 向斐然斜她一眼:“……就没人帮你想想吗?” 商明宝:“所有人都没想到。” 向斐然只好贴心地为所有人找理由:“关心则乱,一叶障目。” 那边,向联乔一脸混乱:“斐然说他是前面的摄像头坏了,所以才一直只打电话。” 管助理目移:“像是斐然会干的事。” 向联乔看看手机又看他:“老实讲,前段日子我总觉得他出了什么大事,你们合起伙来瞒我。那些个电话啊,视频啊,像他又不像他。” 管助理汗流浃背,咳嗽一声:“您太不放心斐然,难免胡思乱想。” 向联乔摘下眼镜,重重地叹息一声:“人老了是多疑。” 哄老人如哄小孩,管助理说吉利话:“您现在放心了,往后日子都是笑着过了。” 从咖啡厅回家,植物研究所的领导和组里学生已等候了有一会儿。 向斐然被医疗机运送回过后,向微山第一时间知会了所里的数人,但要求他们保密。 他情况特殊,昏迷时间长短未知,所里一时也陷入难题。向斐然的几项课题基金都没到时限,最早到期的一个也是在今年年底,为此,所里给了几个博后和博士生自由选择权。没明说,只说事发突然,可以选择转组,所里会尽心安排,或者留下来将手中课题完成再说。 被子植物的演化是大方向,国内有数个一流实验室可以接收他们,但没人走。向pi不在,但向pi的“遗产”在,方向和方法都是明确的,博士生里最稳重有力的挑了大梁,加上其他组研究员和副研隔三岔五的帮忙,这半年竟也平平稳稳地过了。 中午午休结束,实验室主任突然过来,指节在门板上敲了敲,丢下一句:“下午跟我去见你们pi。” 满室沉痛脸,以为要去给他扫墓,心想清明都他妈过去俩月了,你这是不是多少都有点说不过去。 六人开了三台小破车,驶进别墅区时一脸莫名。 “向博的身体一直都没找到,是不是只能做衣冠冢啊?”博士生之一问。 主任:“……” 后座两个博后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:“你真是个天才。” 都到这份儿上了,主任也懒得揭答案了,老神在在地喝着保温杯里的茶叶水。 宾利喇叭声响,佣人前来开铁门,过了会儿,坐奔驰上的护工先下了车,取出轮椅,将之推到了宾利的副驾驶旁。 六个人,除了知情的所长和主任外,剩余四个一个挨一个,高低胖瘦地在门廊下挤着,心跳织成了一片,林犀在比利时那头刚挂了电话,坐在办公位上又发了许久的呆。 树影在挡风玻璃上惹人眼花。 俄而咔嗒一声,驾驶座的门开了,下来商明宝的身影。她先微笑,打了声招呼,继而绕过车头。副驾驶的门也开了,商明宝俯身的背影与车门刚好挡住了视线。 没人说话,没人吞咽,都呆若木鸡目不转睛,脖子跟脚脖子一块儿跟着长。 这七月份的太阳晃人眼,白花花的盛光下,晃动的人影由虚转实,黑色t恤下的一副骨架只有他们pi才长得出,拥簇的背影往左右散开,视线清明了,向斐然坐在轮椅上,淡然地掀眼看他们:“好久不见。” “卧槽。” “卧槽!” “卧槽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