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么?跟眼下风头最盛官职最高的林策成婚,益处不知道有多少,他却私下里搅黄了。不同意也没事,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?为什么要跟林策把话说绝了才知会她? 有个这样的所谓的儿子,真就不如和小太后一样,想法子弄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。血统是不是够纯正,她才不在乎,横竖老王爷早死了,管不着她,她一个继室,百年之后又不能跟他合葬。 李太妃整日都憋着一口气,到傍晚,挂上惯常的面容,去了外书房。 燕王刚服了药,卧在床上闭目养神,听得李太妃来了,循例请她进来,在背后加了个大迎枕,倚着床头跟她说话。 李太妃坐着雕花椅,说了几句场面话,转而道:“给你选的那些侍妾一直是虚设,眼下也该让她们尽本分了。” “不用。”燕王淡淡地说。 “不用?”李太妃讶然,“难道要等来日的燕王妃安排这些么?那样可不……” 燕王语气特别平静,所以没有任何情绪,“我说了不用。我房里的事,只是我的事。” “你这样说,也太伤我的心了。”李太妃神色凄然,“是,当初是我坚持为你添新人进来,可我难道是为了自己么?行,只当全是我的错,可那些女孩子何辜?难道要在王府里虚度一生?哪一家皇室宗亲有这种规矩?” “选王妃的事,您忙了许久,我也知道,便给您个交代。其他的,您真的不用管了。” 他那是什么交待?对谁可曾有半分的好处?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 “不是便好。” “你不喜欢那些人,也罢了。”李太妃瞧着燕王,愈发恼火,整了整神色,正色道,“再如何,王府不能实际上没人服侍你,而眼下恰恰就是这情形。你正值盛年,恰是娶妻妾的年岁,再从官宦门庭选些新人进王府吧。” “免了。”燕王又当即否了。 李太妃加重语气:“我要你多添新人,如此,燕王府才不愁绵延子嗣。” “子嗣全在天命,与妻妾多寡无关。” 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只守着日后的嫡妻一人度日?何时有过这种先例?” “有过,不妨翻一翻史书。” “百中千中之一,不足为例。”李太妃语气严厉,目光亦是,“便是寻常官员,家中都有三妻四妾,为的是家族子嗣繁茂。你婚事还没个着落,就起了这种心思,倒还不如官员重视子嗣,我不免疑心,与林郡主有关。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?” 燕王多看了她一眼,收起右腿,右手搁在膝头,捻着手里的檀香珠串,“听话听音儿,您似乎对我们私下否了婚事不甚满意?” “不成便不成,也没什么好可惜的。”李太妃从容应道:“论样貌、才学,林郡主自然是一等一的,可她毕竟混迹军中官场太久,整日里与男子打交道,又曾被那么多人钟情,日后但凡传出闲话,你的脸面便荡然无存。你不拘小节,可这些都是必须考虑的,如今想想,你不同意也好,倒是我先前鲁莽了些。” 燕王唇角弯了弯,笑意清寒,“是先帝鼓励女子进官场,亦是先帝委以她重任。您这番话说的,是质疑林郡主在先,眼下又要用下作人才有的下作心思污蔑太后与诸多女将士与女官了?”顿一顿,檀香珠串打了个旋儿,语声骤然拔高,喝问道,“这是哪个混帐吹的歪风邪气?!” 李太妃被惊得轻轻抽了口气,强自按捺着才没失态,想到他那些刺耳刺心的话,脸色煞白,“诛心的话,你真是张口就来啊,就差指着我的鼻子挖苦训诫了。我也不过是话赶话说了那么几句。这天下人本就如此,便是活成神明,也有人看低看不起,何等行径都被会加以诸多恶意的揣测,何况一个裴太后、林郡主?婚事尚未落定,便使得我们母子离心,只能愈发证明,女眷非良配!” 他扯别人,她就不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。 燕王睨着她,已是王爷看待不待见的人的目光,“谁是良配,我心里有数。恶意揣测、口无遮拦之人,我一向觉得他们活着多余。” 李太妃本没想到,会跟他闹得这么僵,可已经这样了,她就得强硬到底,不然还了得?她猛地站起身来,借此扭转气势上的弱势,“你听不进任何因成婚而起的不顺耳的话,也算人之常情, “可我有我的责任,娶妻之事必须要办,且尽快要办。 “那些特殊的例子我不管有没有,也不会去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