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晓得朱屠夫后头有个官爷撑腰,卫大虎没有冲动行事,本文由q群幺污儿耳七雾耳吧椅整理本文上传而是先去县里打听情况,便是这么回事儿。比武力,他半点不憷人,但这世道还有武力之外的东西,若在知晓两个哥哥受伤他就不管不顾把李大郎和周家汉子、甚至是给他们出头的朱屠夫给收拾了,回头朱屠夫找到那个马脸衙役,就朱屠夫给马脸衙役照料外室的关系,马脸衙役指定会为他出头。 县老爷不管事,县衙乱糟糟,衙役们就是半个“青天老爷”,他们说你没犯事,你就没犯事,他们说你有罪,你就是有罪。他惹了人能带着婆娘老子往山里钻,但他两个舅舅呢?岳母和两个妻弟呢?外头又没有乱到抓壮丁要躲进山里的程度,他们咋可能家都不要了和他一道往山里钻。 他大哥就是个庄稼把式,和村里人闹矛盾,叫他拎着锄头扁担打上门,他半点不虚。可一旦遇到外头的大事,他立马就怂了,他整日忙活庄稼,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,更别说县里,外头一有啥风吹草动危及到生命安全,这种无力的恐慌便能叫他彻夜难安。 卫大虎也晓得,他也没说啥,看了眼地窖的进度。 前日他们还悠闲悠闲的,可听完李春英婆家一事,今儿就下了死力气,陈三石那小子被他二哥压着干活儿,这天已渐渐冷了,他却打着赤膊,锄头挥得虎虎生风,脖子脸上都是汗。 挖了一两米深,陈三石在洞坑里挥锄头,陈二石在上头运土,挖出来的土还得运到别处去丢,不能垒在附近,免得叫人瞧出不对来。 忙活了两日,已有些雏形了。 估摸着媳妇做饭的时辰,卫大虎挽起袖子,叫陈三石上来歇歇,他则拿了他的锄头,跳到坑里,举起锄头便开始挖。 陈家兄弟个头都不矮,陈三石这小子别的不说,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,卫大虎便沿着他挖的地方挥锄头。他这一锄头下去,就铲起来好大一快土,把陈三石看得眼红不已,他大虎哥这把子力气真是没谁了,比不过比不过。 “下午我与你们一道在山里挖,咱加把劲儿,早日把这地窖挖出来,寻摸个夜晚把家中的粮食偷摸运过来藏里头。”这事儿是拖不得了,鬼晓得明日睁开眼,外头是不是就变天了,“明日你们在山上忙活,我叫爹中午给你们送午食,都吃饱些,大哥二哥看着使力气,还是以胳膊伤势为重,三石多辛苦些,往日里两个哥哥咋疼你护你的,现下你就咋护回去,大哥二哥胳膊还没好全,你多干点活儿,别动不动喊累,现在是你站出来的时候。” 陈三石刚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擦汗,就被大虎哥两句话把皮子给紧了紧,他下意识站起来,抢过陈二石手头的锄头便开始刨土:“二哥你歇着去,我来刨!” 陈二石笑了声,也没和他客气,胳膊确实有点疼了,他没硬撑着,去了一旁休息:“好小子,长大了。” 陈三石闷头刨土不说话,昨夜回家他被爹拎着耳朵叮嘱了半宿,叫他听几个哥哥的话,叫他干啥就干啥,不准犟嘴,更不准使性子,不然就打断他的腿,屁用没有,下半辈子就在床上安生躺着罢了。 他这辈子才开始呢,咋乐意在床上瘫着,今日是勤快又听话,兄长们指哪儿他挖哪儿。 陈大石歇了一会儿,便去帮着把挖出来的土刨开。卫大虎力气大不说,干活还麻利,不消片刻外头就堆了不少挖出来的土,若不及时刨开又得掉回坑里,他玩笑道:“劳累姑父干啥,你这是把我们当成请来干活的人不成,还管饭。” 陈二石也笑着说:“可不敢辛苦姑父给我们送饭,你就别操心这些事儿了,我们晓得从家里带吃食,饿不着!你只管去镇上买些砖头回来,要不了多少,就洞口糊一圈防个水就行,就是这窖得挖大些,咱三家人的粮食呢,可不少。”除了粮食,还得放些菜啥的,反正就是能吃的都放些,地窖就不能小,否则装不下。 挖到正午,太阳当空照,他们把锄头丢到杂草丛,薅了把草丢上头盖住,跟着卫大虎下了山。 桃花已经做好了吃食,见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