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,事情?已经发?生?,你现在教?训他只会把事情?闹大。” 闹大了最丢人的还是陆大伯。 陆大伯重重地叹了口气,有一种有心?无力的感觉,真?是要气死他啊! 这东西再过两年当爷爷的人了,竟然还…… 陆绍棠把陆大伯扶上炕,又给他倒了温水喝,平复一下心?情?。 陆老爹:“大哥,你要放宽心?,儿孙自有儿孙福,我告诉你就是让你悄悄的有个数,回头别生?气。” 陆绍材这德性,怕是也不能消停,以后还有的闹呢。 陆大伯暗暗下了一个决定,他要把陆绍材这个鳖蛋带走,带到首都?去日日盯着!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他还敢搞三搞四的! 以前自己工作忙,没时?间管他们,现在自己退休了,一天到晚闲得很! 他发?了一通狠,突然又道:“那不是老大偷的钱,是谁偷的?” 陆老爹犹豫了一下,“算了,都?是自己家人,谁拿了回头我悄悄问。” 一开始他和方?荻花一样条件反射怀疑是陆二嫂,之后陆二嫂否认,他们也觉得不对,陆二嫂拿闺女的东西从?来?都?是直接拿,哪里还用撬锁? 那到底是谁拿的? 陆大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冷沉。 他没有再说话。 陆老爹宽慰他两句,时?间差不多就送他回去睡觉。 陆大伯回到屋里,严斌已经早早躺在炕尾裹着被子装睡。 严萍铺了被子热乎着,正在等陆大伯,“老陆,除夕你守夜熬得厉害,这会儿不困呀?聊到那么晚。” 这都?十点多了。 陆大伯重重地哼了一声,他也不泡脚了,脱鞋上炕就脱衣服躺下。 严萍:“你不洗脚了?” 陆大伯:“又没出汗,不臭。” 严萍:“泡脚舒服,睡眠好。” 陆大伯:“不泡。” 严萍:“……老陆,老大犯错,你跟我摔什么脸色呀?你看你狠叨叨的。” 陆大伯:“老大个混蛋不让人放心?,为了不让他在老家惹祸,我决定带他一起?回去,我亲自盯着他!” 严萍懵了一瞬,急道:“老陆,你啥意思?他多大年纪了,还能和孩子一样让你盯着?” 陆大伯:“管他多大年纪也是我儿子,子不教?父之过,他犯错我就得给他改毛病。” 严萍:“不就是偷二十块钱?有啥了不起?的?” 陆大伯没理她。 严萍见他不吭声,推推他,“你别装睡,你把话说清楚。你以为带他像带孩子那么容易?” 陆长寿是孩子,学两年就去参军,不会一直在家里。 可陆绍材一把年纪,也不可能去读书,那不是天天住在家里? 她得多膈应啊? 她一个劲地推陆大伯。 陆大伯冷冷道:“我教?训老大,不是正如你意?” 否则你让严斌偷钱干什么? 知道不是陆绍材偷钱,陆大伯一寻思也就知道了。 大家都?不知道谁偷钱,严萍却点出来?陆绍材往西屋去,说明她一直盯着那边呢。 她在东间和方?荻花等人说话,可严斌却没人盯着,他来?去自由的,最有可能偷钱。 其他人基本?都?不在家,在家的也都?在屋里和陆家人聊天,外人也不可能去小北屋撬锁。 这压根儿没什么难判断的。 严萍看他这样固执,顿时?心?酸得不行,开始抹泪儿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,你把话说清楚,怎么赖我头上了?” 陆大伯:“你心?知肚明,我不想说破让二弟他们尴尬,你也见好就收,免得大家难堪。” 严萍哭得越发?伤心?起?来?,“你、老陆,你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,你、你竟然这样对我。” 陆大伯不吭声了。 过了一会儿,听严萍还在哭,他道:“放心?吧,等老大去了首都?我另外安排地方?给他住,不会让他住家里碍你眼。” 炕尾的严斌吓得大气不敢喘,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壁虎挂墙上去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