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听澜撇嘴:“抢银行没干过,有新意嘛?” “虽然雌雄大盗也是爱情剧本,但是我们要浪漫可以不学他们。”陈序洲打开车门,“来吧。” 淡季打烊也早,老板打着哈欠似乎准备关门了。 他们讨嫌地卡着点进了店,这似乎是家专门卖茶叶的店,老板招呼他们在前厅坐下,陈序洲像是常来,指着后院:“龙井、四季,我们坐后院。” 店里装修是原木风格,温听澜跟着陈序洲朝后院走。后院树影婆娑,山间吹下来的风搅动着树叶。 龙井上得快,凑近能闻见好闻的茶香,温听澜不懂茶都觉得清香。 陈序洲见她嗅茶:“怎么样?” 温听澜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,抿了一口,被茶水烫到了舌尖:“老街不也有茶楼吗?哪儿还有评弹呢。” “有个东西老街肯定没有。”陈序洲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,等老板将一盒子手工糕点拿过来时,他抬手让老板帮忙将四周的灯关掉。 今天月亮很圆,天上的云追风赶月,朝着东南方向奔去。 黄绿色的荧光在树影中亮起时,温听澜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 一个小点在那儿一明一灭,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光点从墨色的夜色里飞出。 温听澜有些惊讶:“萤火虫?” 城市化建设越来越高的现在,温听澜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见到萤火虫是什么时候了。 陈序洲不答反问:“这回能赢老街评弹了吗?” 温听澜侧过身,直直地望着那些萤火虫,新奇地就像是第一次在望远镜里看见木星一样。 温听澜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,转过身时却发现陈序洲没在看萤火虫而是在看她。 “开心吗?” “怎么了?”温听澜好奇,“要问也是我问你吧。” 毕竟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会比自己糟糕得多。 陈序洲:“你在英国这几年阿姨叔叔联系过你吗?” 温听澜蹙眉:“问我开不开心,原来是看我开心要给我捅刀子了。” 但她知道陈序洲肯定不是来犯贱的,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,温听澜想了想开始开口了。 “我出国是互惠生,我寄宿的那户人家没多久后污蔑我偷东西,虽然后来证明我的清白,但那户人家也不能继续寄宿了。我半工半读找了个旅馆前台的工作,然后遇上老板想潜规则。我打电话回去,没说要钱,甚至开口和我爸妈说借钱,他们都说没钱,但他们给我弟买了房子买了车子。后来我再也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,他们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。” 说完,温听澜看向陈序洲,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他们亮起了几盏不影响看萤火虫的小壁灯,借着光,她看见他脸上惊慌和难过。 那双浅色的眼眸里情绪猛烈地翻涌。 陈序洲看见温听澜脸上方才因为萤火虫带来的喜悦和开心褪了下去。 “所以我也很恨你,那时候我很想你,哪怕不在一个国家就只是隔着网络陪我就好。但你选择了宋娴艺,没选我。就像你以前高中随口让我给高中那只猫取名字,我回去想了好几个,第二天想告诉你,结果你转头让宋娴艺取了名字。” 温听澜整个高中的暗恋,就像是一场无人赴约的电影。大学的时候,她等来了赏光,最后难堪收场。 “对不起。”陈序洲半晌才说出这句话,很苍白的一句话远远不够但他却说不出别的了。 “干嘛突然提这件事?”温听澜缓了缓自己的情绪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