洲开始给他解释:“这是天狼星。” 接着他又给她调到南河三和参宿四。 参宿四是一颗泛着橘光的恒星,温听澜正专心致志地看着,耳边是风声和陈序洲的声音。 帽子最终还是被风吹下来了,温听澜一边看着星星一边取下手腕上的发圈,将头发扎了起来。 陈序洲:“这是冬天很有名的冬夜大三角,现在提问,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夏夜大三角是哪三颗星星?” “啊?”温听澜在认真观星和当一个耐心聆听者,没有想到他还会提问,一时间浪漫的气氛变得有点恐怖。 温听澜有点慌张地在脑子里找寻着答案:“织女星、牛郎星和……” 陈序洲看着她的嘴巴,等着最后一个答案:“和什么?” 和…… 温听澜努力地开动大脑,但迎接她的是一个喷嚏。 “阿嚏——”飞快地捂住口鼻朝着没有人的那边打喷嚏。 吸了吸鼻子,下一秒,脖子一暖,一条带着温度的围巾贴上了她的皮肤。 陈序洲将自己围巾取下来,垂着眼眸看着他正在打结的手:“你可别再发烧了。” 系好围巾,陈序洲拿起水壶,倒之前晃了晃,把热可可递给她,陈序洲宣布了答案:“和天津四。” 围巾上带着淡淡的橘子味道,价格应该不便宜,面料蹭着脸颊很舒服。 热可可浓郁,可能是之前没有搅拌均匀,这回喝着不觉得苦,还能尝出里面加了巧克力酱,但将巧克力酱的量把握得好,也不觉得甜腻。 一杯热可可下肚,身上的寒意一点点弱下去。 冬季观星最有名的还是猎户座,猎户座大星云也是距离他们最近最亮的星云。 陈序洲将望远镜调整到猎户星云上,猎户座里的参宿七也是一颗经常被人观测到的恒星。 “其实我们刚才看的猎户座里的参宿四已经到了生命末期了,天文科学学家预言它随时可能发生恒星爆炸。”陈序洲解释着,他看着凑在望远镜前面的温听澜,又抬头看向天空,肉眼看不见星云,但是能看见参宿四。 他继续说着,只是语气有点淡淡地惋惜:“但很有可能它其实早就爆炸了,毕竟它距离我们640光年。” 温听澜听见他说话的声音,直起腰,学着他用裸眼看天空。 就像爱一样,早就已经产生了,而另一个人当事人需要很多年以后才会知道。他们距离星星是那么得遥远,但她和他坐得是那么得近,可即便他们靠得很近,穿梭在他们之间的光却飞行得太慢了。 夜风在耳边呼啸,脸颊被吹得生疼,温听澜将脸往围巾里埋了一些。 温听澜喃喃:“那好可惜。” 陈序洲却没有悲伤的感触:“宇宙里随时都有恒星可能在爆炸撞击,也可能随时有星云里在诞生新的恒星。只要陨石没有降落在我们头上就行。” 陈序洲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看星星会让人放松很多。 陈序洲就这么仰着头,宇宙浩瀚,就算是用世界上最尖端的望远镜也不过是窥探其中一二。 宇宙这么大,地球如撒哈拉沙漠里的一粒沙砾,人则更渺小,渺小的人也只能产生出渺小的烦恼,既然烦恼渺小那就将它抛掷脑后。 世界上有海洋疗法,他有自己的宇宙疗养法。 把烦恼和难过丢进宇宙里,它能吞纳。 陈序洲仰着头,又将话题带了回去:“把我刚刚告诉你的那些和你爸妈有关的事情丢进宇宙里,那里有黑洞。” 温听澜将杯子里的可可喝完了,杯子随手放回被当做桌子的椅子上。温听澜并不没有照做,她是一台老旧的机器,恨意不满似乎已经成为了机器运作的原料。 如果爷爷奶奶和爸妈不这样,温听澜或许就没有这么大的动力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