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乐死了,自己一下就乐了,滔滔把大蒜掐着在手里,有味道的,“你甭管夸什么,反正我比你高,你有本事比我高,再长长试试。” 很新奇的,俩人以前从来不拌嘴的,就是不顶嘴磨嘴皮子的。 都特别懂事儿,特别有爱,特别有规矩和谐。 但是今晚弄弄就很想挤兑他,大概这个环境,只有两个人,别人都是陌生的,她只能看着他,只有他一个。 那就肆无忌惮地挤兑了,想说什么说什么了,而且她发现滔滔会顶嘴,会埋汰她了,他以前可真不是这样的,“你说话有点伤人了,我现在本来就很受伤。” 还是想表达 一下自己的失恋,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跟祥林嫂一样的,但是今晚环境,她突然觉得合适,很适合散步,在一个闷热的夏天,走在一丝丝凉风的乡间门林荫小道里面,夹杂着蝉鸣褪色的下的虫鸣,感谢今晚的月亮不用明亮,感谢今晚的月亮有些朦胧。 她觉得漂亮到温柔,一种很亲切的很质朴的感觉在空气中荡涤,是不太熟悉的语言但是真诚的笑脸,无害的一切跟哗啦啦地南岸的河水,河边浅浅高高的沙地还有稀疏摇曳的柳树。 挂在枝头的山丘还有近在咫尺的炊烟,传来阵阵热闹又遥远的笑声,间门或掺杂一人的高声议论。 她托着腮,不觉得有蚊子,蒲扇是不是拍打在她腿上,她坐在河岸的一个沙堆上面,在一颗巨大的柳树下面,这里的月亮似乎更明亮一些,可以看的清楚的浪漫。 滔滔不说话沉默,她也沉默,都看着月亮,听着河水流淌的声音,世界逐渐清凉,她突然不再想提起大茂,那一段失败的感情,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,比不上眼前的一切。 她从未如此心安过,如此对未来充满憧憬过。 一个人也许一定要看月亮,月亮比太阳会给人更多的希望跟期待,星空会给人更多的震撼跟寂静之美。 “你以后要做什么?” “赚很多很多钱。”滔滔抓着一把沙子,冰凉又干净的,从手里撒开,又抓起一把。 弄弄眨眨眼,把星辉都从眼睫毛上面抖掉,“赚钱做什么?” 他根本花不完,当葛朗台吗? 滔滔觉得这是一种爱好吧,“我觉得喜欢钱是一个很好的爱好,赚钱是一种特长,这个东西其实很高雅的,因为很多人得不到,才会说铜臭。” 话说这么直接,真的合胃口,“你讲的很有道理,但是世界财富不过是在流通,也许你会留给你的儿子,孙子,梦想的话不是可以留给别人的东西,是只能自己实现的东西,这样的东西才叫梦想,只有自己可以做到,但是不能与传承,我不认为梦想是可以传承的,那就不叫一个人的梦想了,那叫一个家族的梦想或者是一个民族的梦想,需要很多代人来做,包括你说的打造一个金钱帝国。” 她转脸看着滔滔,“或许我觉得,你用打造一个商业帝国,从而实现自己的价值,这个形容你的梦想,要比赚钱更合适一点。” 很体面的一种说法,马上高大上很多。 滔滔很认同,“但是我想强调一点,我的人生价值,从来不是为了商业帝国,也不是为了钱,这些东西似乎也不是特别重要的,这都是事情,一个人总要做事情,那么这是我的事情,一个农民的事情是种地,工人的事情是上班,我的事情不过是当老板而已,我更想做别的事情。” 看着弄弄,弄弄就把脸又仰着了,他以为她会问的,他就能继续说下去。 但是很遗憾,她没问,两个人聊很久,不是那种兴高采烈,恨不得鼓掌一样地聊天。 这一次聊天,从来没有的心平气和,从来没有的从容。 淡淡的语气,浅浅的态度。 幸亏今晚风不大,不然浪漫的旋律就会吹散。 很晚很晚,不知道几点钟,弄弄拍拍手上的沙子起来,困的眼皮沉重,上面像是压着一片的星光,只想闭起来一般。 声音也带着倦意,他们的话不多。 回去的路显得有些漫长,他在旁边,这条路漆黑。 如果走到头,弄弄觉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