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为驸马,刚才张择端也说了他与官家的关系非同一般,想必处事向来有恃无恐。我等江湖中人要对他出手,一旦轻举妄动,怕后患无穷。我刚才一路思索,觉得这件事最万全的方式还是交给张大人来揭露,而且必须将证据全部准备齐全,确保万无一失,方才行动。”于墨霄坦然。 林寒初向他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,转而紧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:“难得我们于掌门居然比我冷静,何时戒了这火急火燎的冲动秉性?” “所谓近朱者赤,和林t姑娘处久了,也懂得三思而后行了吧!”他淡淡道,轻轻抚了抚对方肩膀。 “我并不反对将此事告知张大人由他来决断,只是如今《早春图》怕是落入王葭昇的手中,还有当时在少林,你已经告知方衍州另一张图在赵柘手中,王葭昇势必会不择手段将其弄到手,若再不行动,怕夜长梦多。另外,就像你说的,要想治他的罪,必须证据确凿,单凭那半枚朱印,怕是不妥。我更担心的反而是赵柘那边,他诡计多端,难保不会危害到宝藏还有官家的安危。”林寒初还是觉得前途未知,不免忧虑。 “你可别忘了,真正的舆图在我们手里,无论如何王葭昇也好,赵柘也罢,不会先一步发现宝藏。再说赵柘计谋高深,他不会轻易将舆图交给王葭昇,倒不如——“ “你想让他们鹬蚌相争,我们渔翁得利?” 于墨霄点点头:“这是缓兵之计,但若要让官家可以治他们的罪,必须让他们露出马脚。”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,托了托下颚:“我倒有个办法,或许可以一试。”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:黄雀 王葭昇低头瘫坐在石凳上,他伸出一手托住额头,整个佝偻瘦弱的身躯仿佛是宽袍锦衣下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,只有那对招子猛然抬起,勾摄住玄机子一张已毫无血色的方脸。 玄机子用力摩挲着自己不断渗出冷汗的手掌,同时想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。他并不畏惧王葭昇,也不畏惧方衍州,不畏惧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。但是他依然心怀愤怒,愤怒是因为他再一次把事情给办砸了,再一次将自己置于遭人鄙夷唾弃的境地,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。他终于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前因后果在脑中筛了一遍,他决定不加粉饰地和盘托出,因为他有自知之明,他知道在王葭昇这样精明的人面前,不去撒谎才是对他自己来说比较聪明的做法。 “官人,我玄机子对天发誓,绝没有私下觊觎《早春图》。半年前家父接到方衍州的密信,派我第二次前往均州取图。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教训,行事比上次更加谨慎,我从方二爷手中取得此画后寸步不离身,将画——” lt;a href= title=探案文 target=_blankgt;探案文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