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寂嘿嘿一声,他再次伸手入怀,可是这次却摸出一支白色短物,李崇克定睛看去,原来是一支羊骨所做的西域胡哨,他放在嘴边一吹,两长一短似笛非笛的声音带着哀伤,如同一个动物发出的悲鸣嚎叫一般。笛声才落,突然在这观法崖三面的山石之上,陆陆续续窜出了许多蒙面黑衣武士,原来这些人早已悄无声息地埋伏在观法崖四周。他们分为三股,迅速散开朝东、南、北三个方向的石壁上部署开去,一看就是经过事先训练,转眼间,只见蒙面武士将观法崖上几百号武林人士都团团围于脚下。而更加令场中数百人惊慌的是,这些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柄长弓,弓上引箭,一触即发。 “我不打无准备的仗!你们今天谁敢在这观法崖上轻举妄动,都统统要做这箭下鬼!”玄寂眼神一紧,振振有辞,只见他将身上的袈裟一扯往石坡下飞甩而出,那暗红色的袈裟凌乱地褶落在石坡之上,刺眼而错乱。一场风光无限的盟主继任大典如今即将变成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戮。 于墨霄因为手背负伤,单手无法全然拿住玄机子。玄机子见机欲挣脱而出,可他刚急于求脱,已是方寸大乱,招式上露出破绽。一旁的段青崖猛地转到他背后,一脚踹在玄机子腿弯处,玄机子脚下一个趔趄双膝跪地,段青崖然后拔出腰间的长剑横在他的喉咙处。一串动作干净利落地再次将他挟持住。于墨霄见局势突然起变陷入困局,赶紧用衣角按住手上的伤口:“卢昭义,俗话说虎毒不食子,覆巢之下安有完卵。弓箭手箭法再准也难保玄机子毫发无伤。今日若你还想保住玄机子的性命,让他全身而退,那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!” “于掌门,想要挟老衲,你还嫩得很!你倒是瞧瞧身后是谁?”他双目圆瞪,口气中带着三分怒意三分讥笑。 于墨霄恍然回首,朝身后北面的石坡上看去,只见巨石之后缓缓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。前面的那个双手束于身后,走得磕磕绊绊,于墨霄再熟悉不过,她身材窈窕修长,目若秋水,是他日夜担心思念之人,只是她的脸颊此刻微微凹陷,口中被塞了软布,想是这月余受了不少苦。而后面一个,正是当日将林寒初从均州城头掳走的方衍州!方衍州逼迫着林寒初朝西南面的石壁上一路走去,直到一小片突出的石阶上才停了下来,前方已无路可走,好让林寒初无处可逃。 “方丈,出家人何必动那么大肝火?搞那么大阵仗!瞧把各位武林同道给急的!”待方衍州慢吞吞踱步出来,于墨霄才看清,林寒初的背心被方衍州手中长剑的剑尖所抵,但凡有异动,便会一剑刺入她的身体。 “尊驾若是早些出来不就没这些事情了?”玄寂压低嗓音恶狠狠道,话语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