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闲逛下来,眼看已经六月初四,明日便是季婉秋大婚之日,于墨霄才在傍晚赶到建州城投栈住下。待吃完晚饭洗漱后已经月上中天。他刚在房里躺下,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去季府道喜。谁知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哭声,不绝于耳,吵的他心烦意乱,难以入睡。 既然睡不着,他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。只听那个人哭着对另一个人说:“他们人多势众,我们哪里是对手,况且官府与那厮里外勾结。大哥,我们这是有冤没处申啊?咱们若还在在建州呆着,不是被他的人打死,就是活活饿死啊,呜呜呜呜……”说到一半又哭了起来。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人叹道:“三弟莫哭,二哥明日再去找那厮评理去,我就不相信,他们号称堂堂名门正派,还和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过不去吗?” 那三弟急道:“二哥去不得,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?” 那年长的人又愁道:“我怎会忘,只是我心想,明日是他女儿的大喜日子,当着那么多英雄豪杰,建州百姓的面,他总不会再蛮不讲理吧!” 于墨霄心想,这倒是巧了,这建州城里,谁还敢和季焕同一天嫁女儿的?只听那三弟又说:“就是因为季焕那恶贼明天嫁女儿,你更不能去。你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的丑,他怎会饶你?” 于墨霄登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,又是好奇又是疑惑,竟跑到那两兄弟窗前,故意嗯哼咳嗽一声,故作老成地大声说道:“谁半夜三更在这里说季掌门坏话啊?” 那俩兄弟一听,大骇之下,一齐跪倒在地,拼命磕头,口中念叨:“大侠饶命啊,大侠饶命啊……说着说着,那三弟又泣不成声。” 于墨霄见戏弄他们得逞,嘿嘿笑道:“两位哥哥快起来,我是骗你们的!这里并没有季焕的人,只是小弟半夜听到两位说的可怜,才好奇来一问究竟。” 那兄弟俩你看我,我看你呆在原地。听于墨霄这么一说才站起身来。他们打量于墨霄的穿着打扮似富贵出生,又是武林人士打扮,心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那二哥拍拍三弟的肩膀,又指指凳子,示意大家坐下说话。他特地到门口张望了一阵,确信四下无人了这才关好门窗坦言:“这位兄台,你莫嫌我小心,只是这建州城里季焕实力太大,耳目众多。我们俩兄弟无权无势,已是俎上鱼肉,任人宰割。只求兄台能发发慈悲救我们哥俩一命。” 于墨霄看他说的郑重其事,也不敢再嬉皮笑脸,赶紧正色道:“两位大哥莫急,且细细把你们的遭遇和我说说,小弟若帮的上忙的,定义不容辞!” 那见长的哥哥说道:“我们家姓刘,一家三个兄弟,建州城里乡亲都管我叫刘老二,这是我弟弟刘老三。我们家世代做打铁生意,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建州城里没人说不好的。我们一家向来本M.cOMiC5.cOM